若是平时,羽千琼这一句话确实能引起不小的波澜,明争暗斗必不可少,可如今,唐佳人这个宝贝疙瘩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只能暂时将此事埋在心里,等寻到人再做计较。
唐不休虽久居深山,但其智力惊人;虽不懂人情世故,但却敏感而犀利。羽千琼这话听在他耳朵里,虽身子轻了二两,却也心如明镜,将曾贴给秋月白的一张标签扯下,拍在了羽千琼的脑门上——阴损小人。
唐不休一屁股坐在了床上,脚踩床沿,后背倚靠在床柱上,半眯着眼睛看着羽千琼。他怎么觉得,眼前这个人有些熟悉呢?
他继续问道:“你与蘑菇从潇潇雨歇出来后,经历了什么?可遇见了可疑之人?昨晚…… ”视线一扫,落在铺在地上的被褥上,眸子就是一瞪,突然抬头看向秋月白。
是的,他终于想起,自己昨晚做过什么了。刚才,公羊刁刁追着羽千琼跑,他是因为相信公羊刁刁,所以跟着追了出去。因公羊刁刁的态度,他才判断出,羽千琼与蘑菇有关。然后便是一路追,毫无结果。等回到客栈,进入屋内,他为羽千琼的真实容貌所震惊,竟没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就在昨天晚上,他曾从这里掠走了一个女人,抛给了秋月白!
唐不休愣怔地看向秋月白,问:“昨晚,我…… 扔给你一名女子,你…… ”
秋月白的呼吸一窒,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唐不休的面前,一把攥住他的衣领,一脸风雨欲来的模样,问:“你扔给我的女子,就是从这间屋里掠走的?!”
唐不休点头。
秋月白一记重拳打过去,直击唐不休的脸颊。
唐不休的嘴角破裂,流淌出鲜血。
秋月白不肯罢休,又是一拳挥过去。
唐不休一把攥住秋月白的手腕,站起身,吼道:“人呢?你把人扔哪儿了?!”
秋月白转头看向公羊刁刁,急切地问道:“你可看见你门口趴着的女子?”
公羊刁刁站起身,道:“看见了,我…… 没管。”
唐不休一拳头打在秋月白的脸上。
秋月白的唇角也流淌出鲜血。他也不擦,只是再次冲向唐不休,与其动起拳脚。
不冷静。
如何能冷静?
羽千琼看向公羊刁刁。
公羊刁刁冷冷地看着羽千琼。
羽千琼咳嗽了两声,道:“佳人执意回百娆阁,好寻你和唐不休。”
公羊刁刁站起身,逼近羽千琼,道:“你是想说,你告诉她,我曾在,百娆阁,要我感激?还是说,你拐她跑,去往帝京,来此客栈,让我遍寻?”
羽千琼又是一阵咳嗽,道:“随你想。”
公羊刁刁一拳头打向羽千琼的脸。
羽千琼闪身躲开。
公羊刁刁不停手,继续攻击。
羽千琼道:“你不是我的对手。咳咳…… 咳咳咳咳……呜…… ”
趁着羽千琼咳嗽,公羊刁刁一拳头挥出,将羽千琼打得偏过头去。
羽千琼擦掉唇角的血迹,看向公羊刁刁,道:“我不欠你,公羊刁刁。”言罢,也挥拳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