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那些人说的是含烟的男朋友,男朋友,那不就应该是我吗?子炎,还是像你说的那样,含烟应该是被荣志恒吓到了,所以她搬走了,一定是在某一个地方等着我去找她呢,唉,这么久了,她大概每天都是以泪洗面的吧,一定在怨我太笨了,还没有找到她。”
如明远开始自言自语模式:“以含烟家的条件,一定是搬到城西去了,那里的房租比较便宜,含烟很娇气,太差的房子她也住不了的。可我一家一家的都找过了,怎么就找不到她呢?”
白子炎无言以对。
“子炎,你帮我想想办法吧。”如明远看着白子炎,满脸的哀求。
“明远,这几天,我不能陪你,我,我也在找人。”白子炎终于艰难的说了出来。
“你在找谁?那不是正好?我们一起找。”如明远兴奋得两眼放光。
白子炎摇了摇。
如明远可以去经济略差一些的地方找林含烟。
可是,他该到哪里去找慕容以瑶?
慕容以瑶出身豪门,她可能在全世界的任何地方,他要怎么找?
在两兄弟各自奔波数日无果的时候,他们接到了回福岛的通知。
白子炎的心里涌起了不好的预感。
为什么要召他们回岛?
他想到了荣志恒和林含烟。
他立即打电话问项靖阳。
项靖阳却气急败坏的说:“我这儿正焦头烂额呢,你就知道同情如明远,怎么就不能同情同情我?”
白子炎莫名其妙:“你怎么了?你在哪?”
项靖阳没好气地说:“我被抓回来了,说那位商业联姻知道我花名在外,死活不肯嫁给我,一哭二闹三上吊都演遍了,我们家老爷子把我抓回来,让我把自己洗干净送过去,务必要取得二小姐的欢欣,要让她高高兴兴开开心心的嫁进来,呵!我真是——无话可说了。”
白子炎连句安慰的话都想不出来了,人人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子炎,你放手吧,让如明远自己去闯,去撞吧,你代替不了他,他该经历的风雨也不是你能帮他抵挡的,算了,我不啰嗦了,我们都好自为之吧。”项靖阳挂了电话。
白子炎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和如明远却福岛。
找慕容以瑶的事也只好先放下了。
他在慕容以瑶家里留了一张字条:“以瑶,我在老地方等你,爱你!”
老地方,只有他和慕容以瑶知道,是他们初相识的攀岩俱乐部。
他把自己的联系方式留给了俱乐部的经理,请他在有人找他的时候交给来人。
他谨慎而小心地安排好了一切。
如明远是跟着家里人勉强来到福岛的,他不想见荣志恒他们,最重要的是,他还没有找到林含烟。
白子炎只是怀着忐忑的心情,想着既然项靖阳都没有说,那这次回来一定不是为了荣志恒的事,那应该也看不到林含烟吧?
而且,林含烟怎么可能跟着荣志恒到一处远离尘世的小岛上?
荣志恒那个浪子,又怎么会真的娶了林含烟?
这世上,有一句话,叫“人算不如天算”,还有一句话,叫“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
这些话,都对。
因为,到了岛上,他们才知道他们来参加的,就是老岛主的二十五年银婚之喜,还有少岛主的订婚之喜。
荣志恒订婚了。
这是让其他各岛的人都惊讶的事。
荣志恒风流成性,身边侍女无数,在这方面,他被培养得与一个岛主的身份倒是十分的契合。
可风流归风流,荣家始终也没有为他订下婚事。
一度各岛的有权势人家都很怕自己家适龄的女儿会被荣少挑中。
这一下,倒是可以放心了,因为,荣少爷终于订婚了,收心了。
接下来,大家就开始关心起来荣志恒的未婚妻是谁了。
听说是个岛外来的女子。
听说这个女子貌若天仙。
听说荣少对这个女子爱若至宝。
在订婚宴开始的前夕,白子炎在听到了那些似是而非的消息的同时,就想到了如明远。
而当他找到如明远时,如明远正两眼发直地走向婚宴的现场。
岛中凡有集会,都是在岛中心的广场上,这一次当然也不利外。
广场上有许多人,在闲聊,在布置会场,喧嚣热闹。
白子炎一把拉住了情绪明显不对的如明远:“明远!明远!你要做什么?”
如明远反手抓住白子炎:“子炎,他们说,荣志恒的未婚妻,是岛外带回来的,说她极美——,是不是含烟?子炎,你说,会不会是含烟?”
白子炎只觉心中发苦,他想把如明远拉到一边去:“明远,听我说,今天宾客云集,无论出了什么事,你都不可以胡来,明白吗?明远,这里是福岛,不是吉岛和如岛,随你怎么闹,明白吗?”
如明远却一下子抓住了白子炎话中的重点。
“子炎,什么意思?你知道什么?嗯?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说,是不是?荣志恒的未婚妻,是不是她?”如明远的声音有些发抖,他的手把白子炎的手臂抓得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