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到他们秘密放置的备用钥匙,开了门。
家里冷冷清清,一看就是好久没有人住过的样子。
慕容以瑶去哪里了?
家里收拾得很干净,衣柜里的衣服拿走了一些,他的东西都不见了。
白子炎的心,如坠谷底。
慕容以瑶,不要他了?
他打开冰箱。
冰箱里空空如也。
这个家里,应该是很久都没有人住过了。
白子炎一点点线索都没有找到,垂头丧气的离开。
却在楼下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项靖阳!
“子炎?你怎么在这儿?”项靖阳也很吃惊。
白子炎镇定的说:“以前攀岩的时候做过一段时间的兼职教练,有一套装备借给她了,一直没还我,所以过来取。”
项靖阳打量他两手空空的样子:“怎么?没取到?”
白子炎苦笑:“没在家,放我鸽子了,你呢?怎么到这儿来了?”
“哦,就是那个商业联姻,在这儿有套房子,让我帮着照看一眼,说是很久没人住了,让我找人打扫一下。”项靖阳抖了抖手中的钥匙。
“你的客户,该不会是个女的吧?”项靖阳忽然抓住了白子炎的话头。
白子炎笑笑,没有说话。
实际上,他已经心乱如麻了。
“怎么样?要不要跟我上去看看?”项靖阳邀请他。
白子炎摇了摇头:“不了,我还得去找明远,他这些天,像疯了一样,到处乱跑。我怕这样下去,他迟早要出事。”
项靖阳也皱眉:“你,还没有告诉他实情?”
白子炎没有说话。
他真的,实在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项靖阳敛了笑容:“子炎,不是我说你,你这样就已经不是在帮如明远了,你在害他,知道什么叫长痛不如短痛吗?你能瞒到什么时候?如果荣老大与林含烟结婚,你以为还瞒得住如明远吗?”
白子炎愣了一下:“他们,会结婚吗?”
林含烟并不是一朵白莲花一样的女子,她的心机,都不是一般的深沉,难道荣志恒看不出来吗?
项靖阳看穿了白子炎的想法:“各花入各眼,林含烟不是你我的菜,我们也看透了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可是荣老大就喜欢这一口,他现在对林含烟已经百依百顺了,林含烟总是楚楚可怜,又若即若离,欲拒还迎的样子,让荣老大欲罢不能。他们还真是棋逢对手了,别小看了林含烟,她只怕不是个一般女人,如明远,真的不适合她。”
白子炎苦笑:“可是,明远是个一头道跑到黑的人。”
“那就让他直接看到黑吧,何苦让他一直跑下去?”白子炎说得一针见血。
白子炎垂了眸。
项靖阳不禁摇头:“算了,你们的事,自己去处理吧,我反正管不了。不过,我听荣老大说过,他想把林含烟带回福岛去,因为他不想让别的男人看到她,他要把她藏起来养着。”
白子炎吃惊的看着项靖阳。
项靖阳耸耸肩:“我反正是第一次见到他对一个女人如此尽心尽力,所以,为如明远好,趁早告诉他吧,省得夜长梦多,指不定以后会再惹出什么样的祸事来。”
白子炎只觉自己的脑子已经不够用了。
一边是有手足之情的兄弟。
一边是他深爱的,也深爱他的女人失踪了。
白子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自己的公寓的,也不知道自己要从哪里下手开始找慕容以瑶。
可一回到公寓就见如明远抱着头蹲在自己的门口。
“明远?”他吃惊。
如明远一听到他的声音,立刻站了起来:“子炎,我今天去含烟家的老房子那里打听过了。他们说,含烟交了一个有钱的男朋友,后来就搬走了。你说,那个有钱的男朋友是我还是荣志恒?”
白子炎开了门,如明远抢先一步进门,打开了冰箱,拿出一罐饮料,打开就直接倒进嘴里,他一定是累坏了的。
白了炎的耳边响起项靖阳说的话。
他看着憔悴的如明远:“明远,如果他们说的那个林含烟的有钱男朋友是荣志恒呢?”
如明远拿着饮料罐的手顿了顿。
他打了一个很响的嗝。
然后摇头:“不可能!含烟不可能跟荣志恒这种粗人交朋友,他们一点都不般配。含烟怎么可能接受他?嘁!”
如明远摇了摇头,把饮料罐准确地投到了墙角的垃圾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