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会被臭骂一通,想不到这样一个结果,杨秉义嘟着嘴巴道:“大人,你为了让卑职读书,给卑职派了两三个老师。
卑职脑袋笨,大人给卑职派的老师学问高,卑职学不会啊。”
杨麟笑了笑说道:“杨将军自谦了,你笨吗?战场上花花肠子一箩筐,怎么笨了?
我想过去老师教的方法不对,也怪我事忙考虑不周,不像刘姑娘这样认真啊。”
杨秉义一听,面露喜色道:“大人,你不要看刘姑娘一介女流,学问并不比那些私塾老师差。
刘姑娘父亲是一介秀才,虽然多年不第,但学问非常好。
自小耳濡目染,十四五岁就熟读四书五经,现在能看懂大人编的一些兵书啊。”
虽然明末很多女孩子识文断字,但平常姑娘家读完四书五经的还属少数,杨麟转身低声问了两局,对方虽然自谦,但看得出还是一位知书达理的姑娘。
这几年虽然地方基本安宁,但民众生活颇为艰苦,而刘家更是遭了变故,老父亲卧病在床需要医疗费治疗,家里断了生计。
为了救父,刘姑娘本来准备到那家大户人家做帮佣,恰在这时义勇军招募女护士,入选者有十两银两,当即一狠心进了野战分院成了女护士。
看着一边钱邦芑,杨麟笑道:“钱监军啊,刘姑娘虽然一介女流,所作所为比起东林领袖钱邦芑强多了。
钱邦芑愧为东林领袖,满清鞑子来了本想自尽,但担心湖水太凉了,不如一介名妓。
刘姑娘为了救父投身军旅,成为一介女护士,比起历史上那些贞夫烈妇也不遑多让啊。”
钱邦芑支支吾吾,不愿正面回答,杨麟使了一个脸色,让夫人黄黛云陪刘姑娘下去。
待对方离开后,钱邦芑拱手道:“大人,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杨秉义身为义勇军参将,居然在军中与女护士做出如此苟且之事,望大人重罚。”
杨秉义大怒,双手按剑,几乎要与钱邦芑拼命,连声道自己烂命一条,监军可以侮辱自己,不能侮辱刘姑娘。
杨麟笑了笑,示意两人安静,良久问道:“钱监军,俗话说捉奸捉双,你口口声声两人苟且,可有证人证物,可有将其捉拿在床?”
钱邦芑大惊,方知道自己口不择言,声音低了很多,但一个劲声言若任由将领在军中男女私会,会乱了军纪啊。
杨秉义则不干了,自己堂堂正正的,什么叫苟且之事,什么叫男女私会,自己光明正大啊。
两人在堂上你来我往争论不休,良久看到黄黛云徐徐赶来,远远看见杨麟面露笑容。
杨麟笑道:“钱监军作为监军,关心军纪,职责所在啊。
三人行必有我师,杨秉义认识到自己不足,让熟读四书五经的女护士教习脸书,也可喜可贺啊。
现在军中有人造谣生非,说两人做了苟且之事,钱监军,杨参将,要不叫几个老妈子验验?”
钱邦芑本来是道貌岸然君子,现在让人验一个女子是否处女身,这种话不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而杨麟认为杨秉义是自己手下一员大将,刘姑娘也知书达理的,现在军中有人造谣生非,当然要验明正身。
不到一炷香功夫,三五个老妈子鱼贯而出,一个个直言刘姑娘现在还是女儿身。
杨秉义在旁边长舒一口气,钱邦芑也没有话说。
杨麟随后询问两人是否真心相爱,杨秉义显得非常坦然,声言自己第一眼看见就喜欢上对方了,这么多天,只是不知道对方是否喜欢自己?
而刘姑娘则支支吾吾,居然提了三个条件:
男方必须要照顾刘家一家老少
必须征得双方父母同意
必须光明正大娶回家里
杨麟也乐意做好人,与钱邦芑一起做媒,前往刘家提亲。
钱邦芑支支吾吾的不愿允诺,但熬不过杨麟。
古代东吴大将吕蒙少时不喜欢读书,经过孙权一番说服之后,性喜读书,最后成为东吴名将。
杨秉义年少家贫,落入草莽之中,转入义勇军之后开始读书。
在那以后,杨麟宣布二五原则,军中年过二旬的军中男子,可以结婚。
年过二十五,七品以上武职者,可带家眷随军,以在战争间隙之余,享受天伦之乐。
而在军中,任何男女会面,需要光明正大,若在军中做出苟且之事,男的鞭一百,女的打发出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