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似乎并没有正面回答本王的问题。”
伽蓝葉浅笑:“姐姐做事向来有她的道理,做妹妹的怎么好置喙。”
“非死不能传授,前掌门即将将秘书传给你,必然是已经存了求死之心,作为妹妹就没有劝阻过?”
“这个自然是劝阻过的,只是姐姐的性子王爷可能不知晓,是个刚硬的,没人能够劝住。”说着,伽蓝葉轻叹一声,用帕子擦拭了一下并不存在的眼泪。
“听闻王后一直在外学艺,前掌门出事前两日才归家,难不成是掌门给了你书信,感觉自己命不久矣?”
王后回着问题只觉得头皮发麻,明明是在说此次行刺的事,这人怎么就紧紧地追着他不放了。
不是说寡言少语么,不管闲事么,那这一句句的,难不成是是鬼说的?
可是心里已经很不舒服,却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继续笑着岔开话题道:“王爷怎会对此如此关心,没想到王爷还派人查探过。”
“王后还未回答本王的问题。”
伽蓝葉原本是想要给这人提个醒了,我已经知道你派了细作到我们南诏了你别太过分。
可是对方压根就不按照常理出牌,还是继续刚才的问题。
伽蓝葉扭头看向自己的夫君,希望夫君能够帮自己,只是没有想到,南诏王这会似乎正看着手上的证据看的专注,压根不打算帮她。
伽蓝葉只能虚笑着道:“王爷知晓的倒是清楚,确实是姐姐书信通知。”
“不知书信在何处。”
看着对面男人面色一脸冷凝,就差摊开手说书信拿来本王瞅瞅的表情,伽蓝葉表面的笑容险些维持不住,讪讪地道:“此次并未带回。”
伽蓝葉背脊紧绷,双手成拳,将全部的精神都用来跟君无曜对抗,一心一意等待着君无曜抛出下一个问题。
然而,宸王却是不问了开口道:“皇上,此事本王已经调查清楚,确是北疆所为,与南诏无关。”
惠仁帝是十分信任宸王的,听他这么一说,点头道:“既然南诏王已经这么说,那朕若是对北疆做什么,南诏应该不会管吧。”
一直没有说话的纳木错表情有些怪异,直到惠仁帝第二次叫他,他这才好似如梦初醒一般,点头:“北疆一直以来便是特立独行,若是北齐王肯帮忙,自然是再好不过。”
见目的达成,惠仁帝满意地点点头,挥手让他们去了,只留下宸王在殿中商议。
叶凰兮不同想都知道惠仁帝会跟宸王说什么,就算是猜不到,她也可以问,于是她直接大大方方的跟踪起南诏王夫妇
二人一直都很沉默,一直没有说任何话,不光没有说话,二人之间的距离足足还可以容纳两个人,虽然是并着肩,但看着就跟陌生人一般。
到了大殿,叶凰兮只说自己是宸王派来的,这殿中的人个个惧怕宸王,自然不敢拦她,于是叶凰兮顺利地进入了大殿。
到了门口,叶凰兮迅速躲到了房梁上方,整个人都缩成一团,降低目标。
大殿之中,纳木错进去之后就准备往偏殿而去,却不想刚走出没两步就被伽蓝葉拉住。
“皇上,您刚刚怎么能答应北齐让他们攻打北疆呢,唇亡齿寒啊,尤其北疆还是南诏的领土,这样可怎么使得。”伽蓝葉焦急地道。
纳木错扭头看她一眼,那张苍白的面容之上,带着一点讥诮:“我不让北齐攻打,难不成我们南诏自己攻打?”
“可是,北疆,毕竟是南诏的腹地。”伽蓝葉说道这里,竟然有些不敢再说下去,头一点点地低下去,一时间竟有些不敢面对纳木错的目光。
“伽蓝葉”纳木错开口,这还是成亲之后,他第一次这么唤她的名字,却让她生不出丝毫的雀跃之情,反而忐忑不已。
“皇上”伽蓝葉有些忐忑地看着男人。
“你身为南疆之人,不是应该痛恨北疆么,怎么反倒处处维她命考虑,你到底是南疆的掌门还是北疆的?”纳木错的脸上满是讥诮之色,那双沉静的目光盯着她,仿佛是要看尽她的灵魂深处。
伽蓝葉虚笑了下,脸上的彩色妆容显得有些扭曲:“皇上,臣妾是站在南诏王后的身份为您着想啊,若是你由得北齐针对北疆,那天下百姓该如何看待您这位天下之主?”
“那北疆刺杀太后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是天下之主?”纳木错冷冷地道:“还有,你昨日针对一个小丫头的的事情,朕不提,你就当朕什么都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