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那小丫头,伽蓝葉原本还有些委屈的表情顿时有些狰狞起来,只是被妆容遮挡看不太出来,然而那双眼中的嫉恨却是怎么都遮掩不住。
“皇上也知道那不过是一个小丫头,却三番两次盯着她看,你将臣妾置于何地!”伽蓝葉的声音一贯柔和,这般的尖利如同被扯到脖子一般,还是第一次听到。
纳木错从未对她有过期待,对于她的变化自然没有什么震惊的,闻言只是蹙着眉头:“这就是你非要置那丫头于死地的原因?”
“不错!皇上是我的夫君,咱们新婚未过几月,皇上却处处与我生分,甚至看着那样一个丑陋的人都能出神,你将我南疆掌门的身份,南将皇后的身份置于何地!臣妾也是一个女人,难道因为嫉妒做出什么事也不可以吗?”
伽蓝葉理直气壮,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反倒是埋怨纳木错竟然因为这样的小事与他这般说话。
叶凰兮躲在旁边听墙角也觉得特别的尴尬,毕竟,她还真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盯着自己,竟然是因为纳木错多看了自己几眼。
女人的妒忌还真是令人费解,明明一个怎么都说不通的事情,因为添加了妒忌,所以就显得名正言顺。
那她杀自己,难不成也是因为嫉妒?
可是,没有人帮她问。
她按捺住心神,继续偷听。
那边,纳木错已经被伽蓝葉的胡搅蛮缠气的满脸铁青,额头上的青筋凸起,直直地盯着伽蓝葉,那双纯澈的眸光中此刻全是复杂,还有深晦,最终,他什么都没有说,抬步进了侧殿。
“哐当”一声,桌面上的瓷器被伽蓝葉挥洒到了地面,然而,已经走到门口的纳木错只是顿了顿,最后便拔步离开,没有丝毫的流连。
伽蓝葉的面容扭曲,身旁的婢女见状走上来,在女子旁边劝道:“主子,皇上的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您就顺着他去不就好了,何必要跟他吵闹呢。“
“他当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北疆一旦除掉之后接下来便是南疆,我若是心中不极力制止,后面更待如何?”伽蓝葉恼怒地道。
“皇上重情重义,前掌门是他的师父,南疆更是权力辅佐他上位的人,不该.”
“够了,不准再提那个贱人!那个贱人已经死了!我才是南疆的掌门,什么前掌门,以后不准再提!”伽蓝葉如同被人踩住了尾巴一样,怒声道。
“可是主子,她毕竟是”
“她是什么?一个连尸骨都没有剩下的人,难道我会害怕?”
那婢女不敢再说话,生怕惹的主子不高兴后果不堪设想。
伽蓝葉想了想,随后走到桌边拿出笔墨纸砚不知道写了什么,将折好的信交给婢女:“利用暗线给那边寄过去。”
“是。”
等到那婢女走后,整个大殿只剩下了伽蓝葉一个人,她的表情阴鹜,低低地道:“那个贱人已经死了,你能够依靠的,只有我!”
殿外,叶凰兮看完这些之后趁着人不注意离开,刚刚出了大殿就收到了信号。
走到不远处的假山背后,果然瞧见了一天未见的繁星辰以及凤倾。
“你们二人怎么还不出宮?”叶凰兮开口便道。
“还能是为什么,你凤倾大哥不放心你,眼见你进了太医院,只有又被宸王抱进了无极殿,外面又有暗卫把手,我们两个在树上蹲了一.夜。”繁星辰说着,还看了凤倾一眼,那一眼,意味深长。
凤倾没有理会她,却是道:“你刚刚查探到什么了?还有那个秘书。”
叶凰兮知道他问的什么,摇头。
“对啊,小丫头,你昨天差点被那秘书给弄死了,幸亏那伽蓝葉功法还不到家,我们两个又不敢贸然打断,幸亏你福大命大。”繁星辰想到昨天的事情还是有些后怕,他怎么都没有想到,那个女人竟然从主子的手上骗到了功法。
“我现在已经确定了,我,南疆前任掌门的死确实跟伽蓝葉脱不开关系,很有可能,就是她在后面捣鼓,刚刚她还写了封信,让那名婢女用暗线寄出去,凤倾你有办法知晓那封信寄到何处吗?”
“这个好办,交给我。”繁星辰拍拍胸膛,面色正经地道。
“也好,你只需要知道信件最终落到了谁的手上即可,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繁星辰突然想到了什么,拐了拐叶凰兮的肩膀,那张粗狂的脸上带着一抹神秘:“那个宸王,就是跟随你去南诏的那个面具男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