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留,后世大宋皇朝的都城汴梁,曾经曹操的起家之地,此时却成为了张辽攻伐曹操的首战之地。
建安五年三月,万物复苏,春风拂面,草木发绿,陈留城外却是战马长嘶,乌云压城,旌旗招展,数万铁甲齐聚,杀气凛冽,直冲云霄。
城外一片高地上搭建着帅帐,四周甲兵重重护卫,帐前望梯、战鼓、号角、令旗手一应俱全。帅帐之中,张辽与一众谋士正在沙盘前完善战术。
事实上出兵之前,张辽就与贾诩、李儒、郭嘉、沮授、荀攸几个军师将军拟定了全盘作战计划,出征时五大军师也各有分工,贾诩坐镇河东后方,继续安定西域和北疆,郭嘉在左路协助徐晃,荀攸在右路协助张郃,李儒和沮授跟随张辽在中军,分别总揽情报和军务。
除此之外,张辽将诸葛亮、郭淮、法正、司马懿、徐庶、鲁肃等一众小辈参军全部带上,分置在三军之中,除了参谋外还能协助打理军务,是个极好的磨砺机会。
如今一众小辈就是在根据左右两路和敌方传来的消息完善战术细节,推演的热火朝天,弥补着每一个细节,往往出有奇计,令张辽也不由眼睛一亮。
帐中除了张辽和一众谋士参军外,还有一人,河内太守桥瑁。
桥瑁本是烈性子,但经历了十年前的酸枣生死后,性格反而变得豁达,担任河内太守以来,对张辽的施政方针无不遵从,治理有方,百姓富足,府库充盈。此番大战,中路军从河内出发,桥瑁召集河内民壮,调动牛马车船,运输粮草和军资,百姓青壮从者如云,出力甚多。
桥瑁已经年近六旬,看到几个娃娃参军在沙盘前争得激烈,忍不住大笑道:“汝等何须如此争执,晋公用兵如神,自掌兵以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所向披靡,曹孟德虽通兵法,然在晋公面前不过土鸡瓦狗尔,汝等又何须如此费心?”
一众小辈参军听了倒也不恼,反而无不失笑,他们都是善于察人的,知道这乔老使君平日里颇是大智若愚,唯对晋公是信心十足以致盲目信从,常令人哭笑不得。
还是徐庶开口解释道:“桥使君有所不知,晋公在靖远武堂有一句教言:两军作战,若我方据绝对优势,则战败只有一例,是为轻敌。军中将校,凡因轻敌而战败者,杖百,革除军职,永不叙用。是以轻敌乃吾军第一大忌。”
“永不叙用?”桥瑁一怔:“无论职务高低乎?”
徐庶肃然点头:“无论职务高低。”
桥瑁不由看向张辽,沉吟道:“主公,如此惩处是否过重?若有大将犯此过失,革除军职,永不叙用,恐……国之损失也!”
张辽缓缓道:“为将者一念轻敌,则不知有多少忠魂埋骨疆场,多少老弱妇孺失去依靠,须以重处,以警诸军。”
桥瑁沉思片刻,不由抚须笑:“主公之言令瑁茅塞顿开,大将不姑息,小卒无轻忽,吾今日方知主公战无不胜之要也!”
众小辈参军又忍不住暗笑,觉得这乔老使君在帐中也是乐趣,不过他们却不知道桥瑁当年也是个暴脾气的主,诸侯讨伐董卓是他第一个伪造三公诏书传檄诸郡,只是后来经历了刘岱戕害一事,劫后余生,性子就变了许多。
面对桥瑁的赞誉,张辽也是无奈的笑了笑,这老爷子对他似乎有一种迷之自信,让他也无语的很。
不过此时他心中想的却是历史上袁绍曹操官渡之战,袁绍十数万大军,兵力占据压倒性优势,气势汹汹,最终还是失败了,虽说有不少意外因素,但足以证明曹操不是那么容易对付,他可不想重蹈袁绍覆辙,所以这一次平定曹操,他几乎是调动了一切可用兵力,带上了一切可调之将,以雷霆之势四面夹击,不给曹操丝毫机会。
这时,高顺进帐禀报:“主公,一应到位,诸军待命,请主公下令。”
张辽起身,虎步来到帐外,遥望不远处的城池,声音沉定有力:“擂鼓!进攻!”
……
陈留城,太守府中。
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