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手搭在了宁涛的肩膀上。
宁涛怒目而视,甚至有一拳头轰过去的冲动,哪怕他明知道是软天音。
软天音被宁涛的眼神吓了一跳,可她并没有离开宁涛,反而是蹲了下来,从身后搂着宁涛。
最能让男人安静下来的就是女人的温柔,而她的怀抱是最温柔的。
温香软玉,柔若无骨,这曼妙的感觉在身体里流淌,宁涛伸手的戾气被冲淡了,他的感觉也好受了一些。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中诵念道:“我在胎中息,听闻大道音。”
当!
神钟敲响,大道之音浩浩荡荡碾压四方。
暴戾可怕的负面感受消失了,宁涛轻声说道:“我好了。”
软天音却没有松开宁涛,她在他的耳边说道:“你刚才的样子好可怕,我好担心你。让我再抱你一下,你的感觉会好一点。”
宁涛已经没事了,可她并不知道。宁涛也没有离开她的怀抱,就那么坐着,让她抱着。
这样的姿势并不纯洁,可是面对这样一份发自内心的真情和关怀,如此美好,他怎么能忍心拒绝?
哚、哚、哚……
屋子里又传出了敲击木鱼的声音,还有平野光敏念经的声音。
宁涛皱了一下眉头,现在再听这敲木鱼和诵经的声音,他感觉特别刺耳。
“我去杀了他!”软天音松开了宁涛,提着枪就要往佛堂走。
宁涛站了起来,伸手拉住了她:“我们回去吧。”
“可是……”软天音说道:“他把你气得这么惨,我就算不杀他,我也揍他一顿给你消消气!”
宁涛拉着她的手往回走,一边走一边说道:“我要的不是一时的解气,我要的是赎罪。这样杀死他,或者揍他一顿都太便宜他了。”
软天音点了点头,任由宁涛拉着她走。
踏上小路的时候,宁涛松开了软天音的手,老是这样拉着,他感觉有些不合适。却不料他刚刚松开,软天音的手却又伸过来挽住了他的胳膊。
宁涛的嘴唇动了一下。
却不等他说句什么,软天音就抢着说道:“这样是纯洁的吧?”
宁涛苦笑了一下,也没什么,与她一起往回走。这样也好,《你的经》虽然将那些可怖的负面感受清除了,可是他的心情却还是很差,她这样挽着他,给他以温柔,他的心情也会好许多。
进入村子,宁涛发现了好几双在暗处窥探的眼睛,有的是从窗户的缝隙里,有的是从远处的树林的某一棵树的树冠中。在他的视线里,这些窥探者就如同是黑暗中的灯笼一样耀眼,可那些人还煞有其事地屏蔽自身的气息,以为隐藏得很好。
宁涛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现,携着软天音回到了寺庙旁边的那间屋子里。
进入房间,宁涛才发现榻榻米的旁边铺了一张薄薄的毯子,还有一只枕头。
“主公,你睡榻榻米吧,我睡地铺。”软天音说,她的声音里藏着淡淡的伤感,可她却强迫自己露出了笑容。
宁涛说道:“那怎么行,你睡榻榻米,我睡地铺。”
“那使不得,你是主公,我是你的妖奴,使不得,使不得。”软天音慌忙拒绝。
宁涛却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拉到身边,然后抓住她的肩头将他摁在了榻榻米上。
软天音显然是误会了什么,突然抱住了宁涛,带着他一起倒在了榻榻米上,嘴里却还在嚷着:“不要,不要……”
宁涛双手撑着榻榻米,看着吊在他身上的软天音,激动又无语:“不要什么啊?”
软天音不好意思地松开了手,一张俏脸就没有什么地方不是红的,她也不敢看宁涛,闭着眼睛,那模样儿似乎是将自己交给了天意,天意安排会发生什么,她就接受什么。
宁涛从榻榻米上爬了起来,他看着以一种别捏的姿势躺在榻榻米上的软天音,表面上倒是一片平静,可肚子里却烧着一团炭火,脑子里也在吵个不停,大军出击,还是后撤三十里,每个主意。
软天音睫毛颤颤,眼皮儿睁开了一条缝,偷看了一眼,跟着又紧张兮兮地闭上了眼睛。
宁涛叹了一口气:“那就都别睡了,你教我分身术,我教你死缠烂打小鬼吸阴术。”
软天音叹了一口气,她从榻榻米上爬了起来。
宁涛坐在了榻榻米上,两人就着一盏昏黄的松油灯互传法术绝技……
这很纯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