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当时,孙明芝便皱起了眉头,心里难受起来。
的确,从黄大牙家里走出来,头昏,身子还很疼痛,两腿像灌了铅的,精神几乎要崩溃了,地方又不熟悉,不知道在哪儿,向陈菊英借电话求助,想到的人只有曹二柱。
她说:“是的,他帮我是不遗余力的……就是这些点点滴滴的事积累起来了,打动了我的心,我才喜欢上他的。”
曹二柱笑着说:“我当时感到她高不可攀,只是诚心想为她做做事,没有想别的。看来,什么看起来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只要你努力了,癞蛤蟆也真能吃到天鹅肉。”
陈菊英揩了揩眼泪说:“你们坐一会儿,我做饭去。”
孙明芝拽着陈菊英的手说:“算了,不做我们的饭了,我们只是来看看你,现在看到你了,我们回去。”看了看门外说,“那个黄大牙现在怎么样了?”
陈菊英重新坐下,她说:“坐牢呗,还能怎么样?”想了想又说,“听说得了什么癌症,估计要保外就医。”
孙明芝笑一下说:“看来做坏事做多了,老天爷也会惩罚她的。”
陈菊英点点头说:“是的,黄大牙的公公前些日子也被一辆手扶拖拉机撞死了。”
孙明芝想到当时认为自己是失足妇女的那个老头,当自己离开他家时,没有一点怜悯之心,还看自己的笑话,现在想起来就感到有些恶心。
她凑到陈菊英的耳边说:“菊英大姐,我告诉你,那个黄大牙明知我是没有结婚的女孩子,她竟然将我的体内上了避孕环,要不是我们到医院检查,我到今天还蒙在鼓里。”
陈菊英苦着脸说:“黄大牙是太可恶了,我们这儿的左右邻居都不喜欢她。”
曹二柱和孙明芝告辞开车离开了陈菊英的家。
当走出九岔河子村后,孙明芝让曹二柱停下了车。
曹二柱以为孙明芝想开车,就听话地停在了路边。
孙明芝看着曹二柱的脸,上下看了又看,她问:“你知道我想问你什么事情不?”
看孙明芝的表情,估计不是什么好事儿。
曹二柱挠着后脑勺,皱着眉头说:“呜呜,姐,我真不知道。”
孙明芝把眼珠子聚成了斗鸡眼,厉声说:“你跟我坦白,你是不是对陈菊英做什么了?”
曹二柱看孙明芝很严肃,他不想骗她,就小声说:“去年夏天,你不是要我送两头小猪给她么?她非留下我吃饭,就跟她两人喝了几杯酒,我不能开车了,就在她家躺了一会儿。”
孙明芝推一下曹二柱说:“继续说,别吞吞吐吐的。”
曹二柱皱着眉头说:“睡觉的时候,我听到外面有奇怪的声音,我起来一看,见她在玩那个‘夜不哭’,我有点可怜她,就……”
孙明芝一听,连打了曹二柱好几下,她说:“你的品位太低,什么样的女人你都看得上,以前只知道你跟刘立丽、易桂花有染……早知是这样,我应该离开梨花冲,不再回来的。”
曹二柱赶紧说:“姐,那都是我以前犯的错,我现在已经痛改前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