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觉得自己说话说重了，沈斯桐有些尴尬，不再说什么。姜奕灵也不说什么，只是看着窗外。

在红灯前面，沈斯桐用手机连上了车上的蓝牙，开始放歌。

姜奕灵本来觉得是沈斯桐也懒得说话，用听歌的方式保持清醒，刚好她也能放空一下思维偷懒地。可沈斯桐的歌单和她的歌单重复率好像有点高，放了两首都是她喜欢的歌，让她有点忍不住，无意识地跟着哼哼两句。

“你要是唱的话就大声一点吧。”沈斯桐突然开口，把姜奕灵吓了一跳。

“欸？”

“于姻说你唱歌挺好听的，我都没听过。”沈斯桐这样说。

“啊？”

于姻怎么……告诉沈斯桐这种事的啊。

“她，有些夸张了……”奕灵只能害羞地这样说。

“没事，你唱吧。不然我等下睡着了。”沈斯桐这样说，姜奕灵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嗯嗯，达拉，我又忘了”】

这首是五月天的忘词，姜奕灵几乎听了一个初中。就算是现在好久没有听过这首歌了，她也记得所有的歌词。

【“我应该应该应该应该唱什么”】

【“我应该应该应该应该怎么做”】

她轻轻地哼唱着，让沈斯桐也有些惊讶。

真的挺好听的，姜奕灵唱歌的声音和她平时说话的声音不太一样，更加柔和一点。

而且她唱这首歌的状态，倒真的像是青涩期告白的女孩一般。

【“在你的面前我就变得很笨拙”】

【“就像是一个不断忘词的歌手”】

稍微快一点的歌词她也唱的很好，节奏也完全没有问题。

沈斯桐听着听着，也开始忍不住用手指在方向盘上为姜奕灵打拍子。

【“你、你的温柔感动了我，我忍耐太久内伤太重”】

【“在这一秒我一定要说”】

【“就算失败，也不沉默”】

等下一段的间隙里面，沈斯桐忍不住夸了奕灵一句“唱的确实不错啊。下次我们要是去歌的话，叫上你呗。”

“啊？”害羞和疑惑的感情同时浮上姜奕灵的心头，让她忍不住问出来“你也会去歌的吗？”

明明连说话好像都不太喜欢。这句话姜奕灵咽了下去，没有说出来。

“偶尔。”

聊完天以后，姜奕灵没有再唱。五月天的声音在车里回响。

【“上一句好像是有关你的形容”】

【“下一句好像希望你能答应我”】

听完这两句以后，姜奕灵突然像是舒了一口气一般。

“怎么了？”

沈斯桐问着，眼睛还是盯着路面。

“我好喜欢这两句歌词。”

“嗯呢。”

接下来的路程中，姜奕灵又唱了两三首。但沈斯桐却突然没有按照导航走。

“嗯？”姜奕灵疑惑地哼了一声。

“休息一下。”沈斯桐也知道姜奕灵要问些什么。

沈斯桐把车开进了一个商场的地下停车场，姜奕灵却还像是没反应过来一样。

“走吧，这里面有家咖啡很好喝。”

“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