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动车上，姜奕灵正在承受着昨晚肆意喝酒产生的后果。

头痛！头非常痛！

但最让她头痛的应该是——为什么旁边坐的是沈斯桐？

早上沈斯桐的工作人员把自己顺便接到动车站的时候，她就应该意识到这一点的，毕竟两个人的目的地是一样的。

这段孽缘到底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啊？姜奕灵也不好意思多调低自己的座椅，稍微调低了一点点，头靠在自己的靠椅上。

天啊，有病吧，为什么昨天要喝这么多的酒。就算是动车很稳定，她也还是觉得头一阵一阵地眩晕着。

她挪了一下自己的口罩，忍不住咳了半声，以展现她的不舒服。

“你要是不舒服，可以靠着我没关系。”

沈斯桐的声音响起来。

姜奕灵下意识地转过头看了一眼，却忍不住感到有些好笑。

就算是一等座稍微宽敞一点的座椅里，还是让沈斯桐的大长腿显得有些拘束。对于姜奕灵来说完全足够了的空间，却塞不下一个沈斯桐。

“算了吧。感觉你比我难受多了。”

姜奕灵一边捂着眼睛，一边下意识调侃道。

“你清醒时可比醉酒的时候说话难听多了。”

沈斯桐也毫不犹豫地回击。

姜奕灵在捂住眼睛的手下面悄咪咪地翻了个白眼，还是把头扭到了另一边休息。

“和我坐一起这么不爽啊？”沈斯桐忍不住开口。

“啊？你怎么会这么想。”

“你上车以后都没正眼看过我几眼。”

姜奕灵看向沈斯桐，表情有些犹豫。

“对不起，我只是有点难受。”

“这么容易就说对不起？”

什么鬼，这都要指责我两句？姜奕灵闭上眼睛，继续转向另一边休息。

很快她便睡着了，中间迷迷糊糊醒过来一次，却又马上又陷入了睡眠。

等到她完全清醒的时候，脖子已经完全僵硬了，甚至还有一点要落枕的迹象。她扭了扭自己的脖子，揉了揉眼睛，然后无意识地看向坐在身边的沈斯桐。

沈斯桐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机，看起来倒是挺放松的。不过这个动作，好像在她睡着之前他就是这样，中间醒过来一次的时候他也是这样。

“你……没睡吗？”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问，大概只是觉得这么长的旅程里，沈斯桐一直保持着这样会很辛苦。

“没有，你也没想着和我聊几句。”沈斯桐的眼睛没有离开自己的手机。

“额，我一直在……睡觉。”

姜奕灵也不知道自己在解释什么，她也没有义务一定要陪着沈斯桐聊天吧？

“脖子痛吗？”沈斯桐终于关上手机，看向姜奕灵。

姜奕灵点了点头，沈斯桐的手却突然伸过来，整理了一下她的刘海。

“头发睡得那么乱？”

他的声音很近，不，很近的不止是他的声音，还有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