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句童言,惹得爷爷笑的眼角爬上不少皱纹,就连一旁的刘三柴也是憨厚的陪着笑了一下,挑着柴货离开了。
“我到是想,就是这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爷爷抱着我走到家里面,距离中午吃饭时间还早。
家里也没有什么营生,平日里就靠着给人测字算命,搬宅迁坟,但是家境在牛家镇已经要强过不少人了。
周围不少的邻居也是眼红,按说一个算命先生能有多少家底呢,家里的风言风语就没听过,好在爷爷在镇上口评不错,那些眼红的邻居也难免有用的上爷爷的地方,时间久了也就觉得索然无味便不在背后嚼舌根了。
“爹今天怎么回来的那么早?”
爷爷刚刚进门,就被爹爹看到了喊了一声,其实是通风报信好让奶奶知道这老头今天又是提早回来了。
爹爹其实并非爷爷亲生的而是的义子,这事全镇的人也都知道。爹爹是早些年间爷爷在外面收留的,当时收做义子,说是我爹本性淳朴,忠厚老实,爷爷也对这个义子喜欢的很,一直当做亲生的对待。在爹爹二十好几的时候就给他找了一个姑娘,两人也是对上了眼,第二年便怀了我。
“嗯,今天街上人不多,早些回来,年纪大了,这全身啊哪儿哪儿都不得劲啊。”
爷爷说话好像舌头打结了一样。
“呵呵,好,我去和霞妹说一声。”
任谁都看得出来,爷爷就是因为喝多了,想早点回来休息一会,偷个闲。
爹口中的霞妹便是我娘了
娘从厨房里面走出来围着围裙。
脸上始终带着笑意,看来我回来了,把手在身前的围裙擦了一下,走过来把我抱了一下。
“娘。”
我喊了一声,娘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
“赶紧跟着爷爷进去,一会饭就好了。”
爹爹催促了一下,把我从娘的怀里接了下来,拍了一下我的脑袋。
“你这老头子的,今天又回来那么早。”
主屋里面,奶奶手里拿着一串佛珠,低声念叨着什么,看到爷爷回来了,也是收起了手上的东西,训斥了一下,爷爷只得陪着笑。
“累了,有点累了,吃了我便出去。”
奶奶嘴上说着,手下去已经把身边椅子上面的杂物收拾了一下,好给爷爷腾出空椅子。
奶奶和爷爷膝下没有子嗣,把我爹就当成了亲生儿子一样,他们一直以为我不知道爹爹不是爷爷亲生的,其实我早就知道了,这样的事情在村里面早就已经传开了。
奶奶一直吃斋念佛,娘每天除了要给我们做饭菜,还要单独给奶奶再做一份斋菜。
爷爷都说了,爹是上辈子积了大德这辈子才能娶娘那么好的女人。
看着爷爷背着奶奶从裤带里面抽出旱烟枪,放在鞋底上敲了几下,把之前在里面烧完的烟草敲打出来。
“咳咳。”
奶奶轻轻咳嗽几声。
爷爷就溜到院子里面去了。
我一直很纳闷,奶奶是怎么看上这个邋遢的爷爷。
民国18年
再过半年就是我六岁的生日了。
偏偏遇上了镇上的人说的百年不遇大大旱。
这个年头,牛家镇已经快两个月都没有怎么下雨了,别说牛家镇的河水干了,就连周边大一些的井也都快要见底了,牛家镇也都有一些人心惶惶,好在庄家还有收成,还不至于饿死。
我刚过五岁生日的时候。
娘给我添了一个妹妹,一家人开心了几个月。
原本想着到时候生日的时候让爷爷给买之前到访的一位叔叔带来的叫什么蛋糕的食物,那该是我目前位置最喜欢的食物了。
只是没有过多久
和爷爷关系最为亲密的大爷爷过世了。
那一夜,爷爷好像一夜老了很多,脸上的皱纹也不像眼前一样带着精神气,好像那一夜,爷爷的精气神也跟着大爷爷一起消失了。
自那以后,爷爷就没有再出摊了,那些算命的家当也都被爹爹给收了回来,闲在后房里面。
我知道爹爹跟着爷爷也在学这些东西,从小我也耳濡目染,倒是不像其它的小朋友对玩具枪和棍子感兴趣,却偏偏对这些看不懂的风水八卦图形入迷的很。
爷爷酒喝的少了。
但是却喜欢泡在一些赌馆里面。
之前也听其它人说过,爷爷没事喜欢过来玩两把,但是大爷爷去世之后,爷爷好像没有了顾忌,玩起来也不在避着家里人了。
爹爹那段时间经常到赌馆里面去把爷爷赎回来。
家里面也还算有一些底子,好在也能经得起爷爷的这段时间不寻常的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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