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杜如晦抬起头,张了张口,却不知该怎么说。
“说话啊,钱呢?”李二眉头一皱,望向跟在他们身后的李君羡。
“陛下,东西都在这里。”李君羡咬了咬牙,转身向后挥了挥手。
六名皇宫侍卫,赶着放有石碑的牛车,走了进来。
石碑旁边,摆放着七个锦盒。
李君羡和六名皇宫侍卫,将锦盒拿在手中,走到李二面前,对着他单膝跪地,将手中锦盒高高捧起。
“陛下,就是这些!”
李二直勾勾盯视着七个锦盒,抬起手掌,将李君羡手捧的锦盒打开,拿出里面的一沓纸张,看了起来。
“这些是房契,地契,田契,还有古玩字画的票据?”
李二看完纸张上的字,手掌猛地一握,将一沓纸张紧紧的攥在手里。
李二缓缓将眼睛闭了起来,胸口却起伏不定,显然内心的情绪远不如表面上平静。
“玄龄,克明,给朕回话。”
李二一个字一个字从口中迸出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房玄龄、杜如晦作揖到底,愧然道:“臣万死。”
“朕不要你们死!”李二睁开眼睛回头望着二人,声音提高了几分道:“朕要你们回话,究竟是怎么回事!”
“二哥,你息怒,不要气坏了身子。”长孙皇后赶忙走过去扶着李二的胳膊,手掌轻轻在他背后顺着,同时瞪着房玄龄、杜如晦,急声道:“房玄龄,杜如晦,陛下要你们回话,你们在等什么!”
房玄龄、杜如晦同时抬起头,房玄龄颓丧道:“陛下,咱们被那七个老家伙,给耍了!”
“昨日那七位家主,当着臣和杜蔡公的面,说同意捐赠七十万贯给朝廷。”
“可今日臣和杜蔡公去要钱时,他们却给了七个锦盒。”
李二咬牙切齿道:“他们的意思,锦盒里的东西,值七十万贯?”
“对。”房玄龄点头。
李二回头看了一眼李君羡和六个皇宫侍卫手里捧的锦盒,忽然扬起手掌,猛地将李君羡手中的锦盒打飞出去。
“简直是混账!”
李二怒声道:“什么价值七十万贯,他们当朕是傻子吗?”
“那是他们的府邸,是他们的铺子,更是他们的良田!”
“他们是谁?是五姓七望!这些东西就是往外卖,谁敢买?”
“没人敢买,这些东西就一文不值!”
“好,好得很啊!”李二牙咬得咯吱咯吱响,“他们当朕是什么人,任由着他们戏耍吗?”
“李君羡!”
听到李二的大喝声,李君羡猛地站起身子,抱拳肃然道:“臣在!”
“你去!带着人去!”李二指着皇宫外的方向,怒喝道:“把那七个老家伙的家,给朕抄了!”
“然后,把他们一家老小都抓起来,将他们下狱!”
“诺!”李君羡沉声说完,便带着六个皇宫侍卫,朝着宫外方向跑去。
“都给本宫站住!”
就在此时,长孙皇后的呵斥声,骤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