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羡和六名皇宫侍卫脚步一顿,回头看向长孙皇后。
长孙皇后望着李二,神色凝重道:“二哥,现在不能抓他们!”
“一旦抓了他们,你让长安城的其他豪门望族怎么看?”
“二哥你让他们捐钱,他们不捐,二哥就抓他们的一家老小下狱,那将会引来何等非议?”
“这样做,张顿提的勒石记功之计,就万不能进行下去!”
“国库空虚的难题,也就解决不了!”
“妾身恳请二哥,绝不能在气头上,让李君羡带侍卫去抓人!”
李二冷静了许多,但脸上的愤怒不减反增,一想到被五姓七望七个老家伙耍得团团转,气就不打一处来。
李二抬头看向牛车上的石碑,怒然跳上去,猛地将石碑推到地上。
砰!咔嚓!
石碑落在地面,应声龟裂!
“观音婢,你说得对。”李二喘着粗气道,随即摆了摆手人,让那六名皇宫侍卫下去,望向房玄龄、杜如晦:“玄龄,克明,你们觉得,接下来该如何做?”
“臣没有办法。”房玄龄摇了摇头,“勒石记功之计,在五姓七望身上,起不到效果,用来对付长安城的其他豪门望族,恐怕也难以奏效。”
“难道就要放了那七个老家伙?”李二手掌紧握成拳,脸色铁青道:“消息传出去,朕的脸面何在?”
“还有一个办法。”
长孙皇后忽然道:“陛下,可以去找张顿!”
“昨天妾身去找张顿,他也说那七位家住答应的太爽快,其中必有问题。”
“妾身当时就问,如果出了问题怎么办?”
“张顿回妾身的话说,他的老丈人解决不了的事,他能解决,他老丈人办不了的事,他能办成功。”
“张顿能说这话,必然有足够的把握对付他们。”
李二深吸了口气,“好,去找张顿!”
“希望朕的这位帝婿,能帮朕出了这口恶气!”
————
平康坊,天色一亮,晨钟敲响之时,长安城的宵禁便已结束。
各个坊市的大门应声而开,街上的身影,也多了起来。
尤其是平康坊中,行人比以往要多得多。
醉仙楼内,胡广早早的就打开大门,然后冲着酒楼内大声道:“张老弟,出来接客了!”
“……”张顿昨天没回永阳坊,在醉仙楼中将就了一宿,此刻穿着一袭青衫,站在柜台处,一脸无语的看着他。
这词用的就太不恰当!
什么叫接客?
醉仙楼什么时候成青楼了?你当我张顿是青楼的那些清倌人么?
张顿摇了摇头,走到他身边,双手抱肩说道:“胡兄啊,昨天赚了多少?”
胡广眉开眼笑道:“没多少钱,就比你来之前,能多赚个几千番吧。”
“胡兄,你说话什么时候变成这个调调?”张顿哭笑不得看着他。
我来以前,你的醉仙楼有生意吗?
番了个几千番,那就是昨天一天赚了几千文钱?
“这不是跟张老弟学的吗?”胡广嘿笑了一声,望着张顿的目光,如同看着招财猫一般,道:“张老弟,老兄我现在是越来越佩服你了,你做生意,是真比我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