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性格,绝不会坐视五坊混乱下去。”
吴福是吴王府老人,远比吴明知道的多。
这是老王爷一代留下的情分,这些情分都成了遗泽,受益人便是吴明!
“现在各方都在盯着你出错,一旦覆灭张家,那些人就再也不会顾忌!甚至不用等到……”
吴福苦口婆心道。
“福伯甘冒奇险来劝我,不单单是为了这一件事吧?”
吴明不好糊弄,目光灼灼道。
他对吴福的尊敬,整个吴王府无出其右,说是半父半子都不为过,正所谓知子莫若父,反过来亦然。
而在推理方面上,吴明强出不止一筹,成传讯的事情,非要亲自前来,必然不止如此。
“北边出事了!”
吴福沉默许久道。
“军中!”
吴明瞳孔骤然一缩。
“最后的消息是,徐拓一营人马,遭狼蛮突袭,损伤惨重,徐拓、彭超率众阻敌,半月未归,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吴福知道瞒不住,只能说实话。
“还有呢?”
吴明涩声道。
“贾六少接到传讯,要你北上赴约!”
吴福暗叹一声,说了实话。
“赴约?”
吴明来回踱步,眉头深深皱起,“当年在幽峡岭中,我与熊蛮坝沽虏有三年之约,双方都有誓言在先,按理说他不可能违背先祖大誓,更没有这个能力布局,难道是她?”
遥想当年,吴明行险逼迫坝沽虏起誓,得了金胆荆棘果,这件事他从未放在心上,因为他有信心三年后,吊打坝沽虏。
可满打满算,至今不过一年半,但与约定有关之事,也只此一件,而有能力让坝沽虏改口的,除了狐蛮圣女郦璃外,再不做第二人想。
“贾六少说小少爷得知后,定会前往,已经暗中调动人手,准备北上,若你在此时覆灭张家,朝中各派系以此为由,恐怕兵家和法家也不会再顾念老爷当年留下的情分了!”
吴福肃然道。
“王荆、郦璃!”
吴明眉头深皱,总觉得这两件事的目的,都是想逼他改变计划,而且并无歹意。
前者这样做还有几分可信,至于后者,就有些想不通了。
“福伯安心养伤,此地之事,我可以暂时放下!”
吴明取出几样宝物。
“小少爷……”
吴福本能拒绝。
“福伯放心,即便半圣亲临,都未必能留下我!”
吴明为安其心,将灵域之行种种说了,至于如何降服枯晔老祖的过程,则一笔带过。
“小少爷吉人天相,竟有如此奇缘!”
吴福震撼不已,却难掩惊怒。
很难想象,若非机缘巧合,吴明被夺舍,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事情了。
“还有几件事,待我书信一封,福伯交给贾政经,关系重大,请他务必多留心!”
吴明微松口气,故意加重了几分口气,取出文房四宝,刷刷写就一封信。
此地离京城太远,传讯很不方便,反倒不如吴福直接返回快。
“小少爷放心!”
吴福同样不好糊弄,粗略一扫,发现其上所述之事,无一不是切身关乎吴明利害。
终于安抚住此老,吴明又与之闲聊了几句,说了下东海见闻,见他神色略显疲惫,便让他好生养伤。
再次见到洛无花和妙茵时,气氛就显得尴尬了。
无论怎么说,三人之间都是血脉相连!
尤其是小道姑,吴明掐了人家脖子,打骂也就认了,偏偏小姑娘怕极了他,总是躲在洛无花身后,多看一眼都会吓的哆嗦。
不得已,吴明只能留下几样适合她修炼的宝物,并请洛无花照顾吴福,承诺绝对不动张家,便改型换貌离开了。
“传我令,即刻撤离牢山,剑奴随行接应,以你为首,着令他们为伤亡之人,了却因果,安心上路!”
吴明循着标记,找到了隐藏在城中的陈风雨,果断下令,“着令剑奴,伺机击杀张忠仁,青竹不得擅自行动,务必等我下一步指令!”
张忠义四兄弟,老三张忠勇死于吴王府,老四张忠信陨于幽峡岭,皆是吴明的手笔,此番不能覆灭张家,却要他最后一个兄弟张忠仁纳命。
布置好这些,吴明才在洛无花‘监视’下,改头换面,装作早就安排好的身份和传送名额,进入胶琴城传送大殿,进行跨域传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