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桥?”侍婢缓缓转身子,霎那间,那眉目间骤然的冷傲,肆意的侵袭着众人的眼球,“谁是小桥?小桥何曾回到过芳云山庄?”
“你不是小桥?我记得有人见过你在夫人昏迷前见过你,难道夫人是为你所害?”夙天瞪大的圆目,强迫自己接受这个意外。
所有人目不眨睛的表情,真是有趣极了,夙天的反应还是挺快的,说明他还真是关心他的夫人,“夫人识破了我的身份,我既未取她性命,却不能容忍一个威胁存在,不过用药让她歇息几日而日。”
“你——。”夙天指着她,难以克制隐忍的愤怒,“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害我夫人?”
心下略微叹息,这场消遣应到此结束了,抬手掀下薄如蝉冀的**,在一片倒吸凉气声中,随即错愕了所有的神色,有人忍不住叫了出来,“怎么有两个林依?”
无视他人讶异表情的存在,此时她的眼中,只有这个让她心跳日夜思念之人,抬手描绘着他霸道且温柔的轮廓,缓了声调,“不就晚些了时日么?也值得你亲自跑来?”
自然而然的揽上她的腰枝,灼灼的目光直视着她瞳仁中印影的自己,“原来宁儿也有想我,还以为你在这儿侍候人侍候上瘾不思归途了呢。”
苍眸中的轻佻笑意,伴随着他的语气加深,那让人听来生怒的揶揄却被眼底涌现的思念与宠溺与挤了下去,“道是今日事毕便归了,宁儿留下,不过是想看看这些江湖人仕会如何商讨对付你。”
“怎么?”紫御麒略微蹙眉,然她脸上的担心却是让他满心欢愉,“一群污合之众,难道宁儿还怀疑我无招架之力么?”
“看来是宁儿多管闲事了。”佯怒的斜眸,从他怀中挣脱出来。
此非耳语,平日里个个自诩侠仕之人,气急此人太目中无人,可又都顾忌他的骇人之能,徒然似泄气一般不敢言语,然那些失去女儿的父母们刚更为大胆一些,个个都冲了出来,指着紫御麒言道:“你还我的女儿,我女儿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将她抢走?”
声泪俱下的指控,到真是冤枉死紫御麒了,看着就要近身的一位妇人,紫御麒眼聚杀气,半阖的眼睛,四溢的威慑立即将她吓退了回去,随即冷情的言道:“你的女儿失踪与我何干,休要再近我身,若想早日解脱,本座不介意成全。”
“天啊——,你要为我主持公道呀。”
胡搅乱缠,这些个妇人还不是一般的讨嫌,自己没有主见,偏听偏信,此时求天告地,真是聒噪得很,心下的不快越发的浓冽,下一瞬间抬手一挥,那群妇人便都噤声倒了下去。
无人再敢作声,盯着这个年轻的城主,就如同盯着恶魔一般恐惧。
事情怎么会这样?原本想引出真林依与擎魂筝,现在真林依出现了,可却不见真的擎魂筝,那假的已破,接下来该如何是好?可事到如今,也只能死撑到底了,“你是谁,怎敢冒充林依林姑娘?”
听着夙天的话,众人望望这个林依,又看看那个林依,一个表情冷酷拒人千里,一个携带笑意优雅欲近,一个目中生怒,一个眸中蕴意,这样截然不同的两个林依,确是让人糊涂,分不出真假。
“夙庄主真会演戏,那个是真的林依您心中还没数么?难道非得让我说出来,您愿意身败名裂?”凤宁语色揶揄的言道,那听似缥缈的言词携带着慵懒的意味,乍一看去,给人清新亦雍容华贵的视味体会。
说话的女子如同此时天空泄下的光缕,色泽分外瑰丽,蓦然眨眸间,清澈的眼神让人情不自禁的沉溺失神,眉宇间的清冷透着脱俗离世的傲绝,众人的心不由自主的开始动摇,仿佛这个女子才符合传说中在南兴城拿走擎魂筝的林依,那么,这个被禁忌城灭门的林依又是何人?
感受到投来的目光倍加疑惑,夙天抑止住满心的不安,努力的压着场面,“你休要胡说八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