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你回去上课吧,别送了,我自己走就成。虽然我现在不比当咳但也老而弥坚,老当益壮!”
“行,那我回去了啊,你慢点。”江扶月还真就不送了,且语气随意,连敬称都给免了大。
“欸”徐开青却跟个没事人,非但不计较,还爽快地应了。
这婉转的调子
怎么说?
谢定渊竟然从里面听出那么一丝丝“谄媚”?
不不不,一定是他听错了!
江扶月转身离开,徐开青目送她背影走远,眼神慈祥,笑如春晖。
谢定渊:“”或许可能大概我没听错?
就很诡!
当晚,徐开青按约好的时间,一秒不差地登陆s-sa后台,然后什么都不做,就盯着电脑屏幕,眼睛都舍不得多眨一下。
半分钟过去,他果然蹲到了!
亲眼看着我寄愁心的头像从黑白变成亮色,只是右下角多了一个锁形图案,表示对方正处于隐身状态。
所以,这次既没有电子烟花,也没有鸢尾齐绽。
平静得一如往常,只除了徐开青那颗因兴奋而砰砰乱跳的心脏。
徐:愁,真的是你!太神奇了!
我寄愁心:之前就说过,我们还会再见。
徐开青盯着对话框里“再见”二字,表情复杂。
他怎么也没想到,学术界登顶封神的存在,居然是个女人!
注意,是学术界!不是物理学界!
“愁”的知识广度,二十年前就已然深不可测。
还有,她甚至不能说是“女人”,只能算“女孩儿”。
那一刻,徐开青是不信的,他脑子还没坏,“愁”早在二十年前便已成名,而江扶月今年才十七岁,一个连“学术”门槛都没够到的高中生!
简直荒谬到极点!
她怎么会是“愁”?又怎么能是“愁”?
可当她准确无误地说出“拉普兰德试验”、“都灵猜想”、“霍尔德曲线”时,徐开青不得不信了。
因为这些实验成果从未对外发表,不过是当初他们线上讨论为了方便,随口叫的名字。
比如,“拉普兰德试验”因涉及极点、极值与极限的讨论,而拉普兰德这座城市又恰好位于北极圈内,由此得名。
除老彼得和徐开青自己,世上知道这个名词的就只有——愁!
“什么都别问,问了也不会有答案。”面对他的疑惑,江扶月如是说。
徐开青虽然好奇,却并不纠结。
在他看来,探知“愁”的身份是为了找到“他”,如今既然找到了,就没必要再纠结“愁”是谁。
性别,年龄,在科研的大道上,通通都是浮云,只有实力才能说话。
当然,他不是不知道这里面可能存在的“诡谲玄妙”。
但爱因斯坦说过:科学的尽头是神学。
所以,不管“愁”身上发生过什么,他都不觉得奇怪,谁让他,哦,不,应该说“她”,是“科研天才”、“学界之光”呢?
并非武侠世界才“慕强”,他们学术领域同样如此。
徐:我已经通知老彼得了,他恨不得立马飞过来,但今年bci交流会刚开幕,他受邀参加暂时脱不开身。
徐:还有,推荐信我已经准备好,九月开学就可以直接去q大报到。你打算从研究生起步,还是直博?
徐:以你的能力,我觉得研究生起点太低,还是直博吧其实直博也不妥,太浪费时间了,要不进博士后流动站吧?
坐在电脑前的江扶月:“?”
虽然那你是q大物理学院院长,国宝级院士,但要不要这么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