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盖缓缓升起,从里面喷出一团寒气,立刻在库比雷的胡须、胸毛上挂上一层霜花,库比雷只睁圆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箱子里的东西,从他的深棕色的瞳孔中,倒映出密码箱内的景象,箱内是透明的冷冻舱,内部氤氲的白雾缭绕,角落的显示屏上标识着冷冻舱内的温度,零下一百零六度,冷冻舱中央是可以防震动撞击的柔软护垫,当中只嵌着一支充满科幻气息的针剂,尽管在零下百度的低温中,管桶中盛着的紫黑色液体依旧在不停地翻涌着,好似沸腾一样,这一管针剂,里面装的已不象是药液,而象是某种生命力极为强烈的生物,只有用超低温冰冻,才能把它老老实实地锁在针管里。
看到针管中宛若活物的液体,库比雷早已屏住了呼吸,瞳孔中已被这支针剂完全添满,许久许久,直到他被憋得脸色发青、肥肉不断颤动时,才啪的一声把箱盖关上,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
当密码箱打开时,周围战士中稍为感知敏锐些的,都感觉到一阵恐怖的阴寒掠过了身体,似乎密码箱中关着凶厉猛兽,就要冲出撕吃人类一样,不过能力明显高出普通士兵的军官神色却沒有任何变化,只是当他的目光触及到那支针剂时,也会流露出一抹苦苦隐藏的炽热光芒,就在库比雷合上箱盖的瞬间,他和军官的脸色突然变了,在那一刹那,似乎有一种极度晦涩阴寒的波动袭來,笼罩了方圆数米之地。
然而随着密码箱盖合拢,波动就凭空消失,仿佛什么都沒有发生过,库比雷用阴冷的目光向周围扫视了一周,特别在某个方向上看了看,可是却沒有发现任何迹象,他想了想,当视线扫过两个密码箱时,又透出了贪婪和狂热的光芒,刚刚的不适感觉已被他抛在脑后,只当是过分多疑了。
库比雷把两个密码箱都接了过來,说:“那些贪婪无耻的家伙这回又想要什么,”
军官犹豫了一下,小声说:“他们说,如果想要再要一只这样的箱子,就需要一千个二十岁以下的奴隶,”
库比雷立刻暴躁如雷:“一千个奴隶,,该死的,要是都给了他们,那谁來给我干活,谁來种这么多的地,他妈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们都在干些什么勾当,他们不需要人干活,他们只想要实验品,这些奴隶送了进去,谁都别想活着出來,哼,真是见鬼了,居然把主意打到我的头上來了,”
军官显然对暴怒下的库比雷非常畏惧,不停地说着“是,是,”,在不远处干着活的几十名奴隶也听到库比雷的咆哮,立刻不停地颤抖起來。
歇斯底里地咆哮了一通,库比雷冷静了下來,向那些听到了他说话的奴隶们看了看,冷冷地说:“不过话说回來,用一千个奴隶的命换來一个八阶能力,这个价钱不算离谱,而且距离收获季节还远,运气好的话,多打几仗就能抢回这么多的奴隶,好吧,就这么定了,你去挑选一千个奴隶出來,记住,质量不能打折扣,那帮吸血鬼决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别干蠢事,还有,这些家伙听到了我刚才的话,到时候把他们都带上,”
吩咐完,库比雷根本看都不看那一堆拼命哭喊着的奴隶,提着两个密码箱,大步向镇内走去,即使知道了即将成为实验品,但奴隶们也只敢跪在原地哭喊求饶,不敢离开工作地点一步,而明知道两个密码箱价值连城,库比雷身上又连把手枪都沒有,军官和战士们却都不敢有任何异样的想法。
这里所有人都知道,库比雷插在后腰上那根五米长鞭的可怕。
库比雷就这样堂而皇之的提着两个价值连城的密码箱,大模大样地进了菲比莫雷城,在这片土地上,库比雷就是神。
在远方的一株棕榈树上,苏缓缓张开了眼睛,遥望着菲比莫雷,他低声自语:“八阶的标准配方能力,……有点意思,”
苏缓缓弓起身体,收缩到极致时,才猛然爆发,冲天而起,他的空中划过长达数十米的漂亮弧线,如飞翔的鹰,无声无息地向菲比莫雷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