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比雷背着双手,站在镇口的哨塔塔楼里,用阴沉冷酷的双眼紧盯着道路的尽头,哨塔木制的塔顶挡住了偶尔射下來的炽热阳光,并将阴影投在库比雷的脸上,让这张爬满了浓密胡须的面孔显得更加荫翳,他背在身后的双手中握着一只长鞭,这根用牛筋和金属丝线绞成的凶器经常出现在许多土著奴隶的梦中,也是所有身份低微的人恐惧的源泉,这只鞭子只需要一下,就可以撕开帆布制成的军服,并且给受害者身上留下一条几十公分长,一公分深的血肉模糊的伤口。
库比雷身高接近两米,宽大的身体几乎将小小的塔楼撑满,但比他的体型更加引人注目的,则是那个大得惊人的肚腩,即使特制的军服也难以全部盖住他的肚皮,露出一截生满了黑毛的腩肉。
在哨塔的角落里,还站着两名土著人战士,端着手中古老的ak系列自动步枪,注意着镇外的动静,哨塔中大部分地方都被库比雷占去了,所以他们虽然矮小,却把身体挺得笔直,尽量紧靠着柱子,以免碰触到库比雷的身体,一旦惹怒了库比雷,他们很有可能直接被这头魔王从哨塔上扔下來,哪怕他们并不是奴隶,而是有着自由身份的战士,在库比雷眼中也不会有任何不同。
因为,库比雷就是这块土地的领主,也是主宰一切的魔王。
库比雷的领地以他脚下的菲比莫雷城为中心,涵盖了方圆三十多公里的土地,在这近千平方公里的区域内,他就是最高的统治者,对于所有非特权阶级拥有生杀大权,菲比莫雷城看起來很原始,除了靠着湖边的一栋有着七层主楼的漂亮领主府外,到处都是低矮潮湿的棚屋,一队队瘦小的土著奴隶迟缓呆滞地挪动着脚步,做着各式各样的苦工,但城市面积很大,人口也不少,算上奴隶,至少有五千多人居住,自由民和特权阶级也有将近千人之多。
菲比莫雷城外,是大量成规模的种植园,里面栽种着各种热带作物,种植园绵延无际,一直到库比雷视线的尽头。
终于,库比雷等到了他所需要的东西,在简易土路的尽头,开始扬起滚滚灰尘,轰鸣的引擎声穿破烟尘,远远传來,由四辆老式卡车组成的车队从烟尘中现身,缓慢地沿着崎岖不平的道路开行着,这四辆卡车破旧得一看就知道至少有几十年的历史了,随时都可能抛锚,但是它们还是奇迹般地坚持了下來,排气管中喷出的滚滚黑烟几乎和灰尘一样浓。
前后的三辆卡车上坐满了全副武装的土著战士,一头一尾的车上甚至还架着一挺老式轻机枪,中间一辆卡车车厢是封闭的,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重要的东西,需要如此保护。
库比雷脸上露出了焦急的神色,心切之下,他沒有从扶梯中爬下,而是双腿一蹬,直接十几米高的哨塔中跳了出去,他那接近两百公斤的庞大身躯带着一道恶风,在空中横移出十多米,才落在地上。
通的一声闷响,库比雷深深地蹲了下去,双脚上的皮靴完全爆裂,露出一双生满粗浓黑毛、熊掌般的大脚,腹部的腩肉则泛起道道波浪,向下垂落,重重在地面上一拍,这才重新弹起,在如此强烈的冲击下,库比雷脚下的地面上突然出现了一个浅而宽广的大坑,而那哨塔则在巨大踏力的作用下反复摇摆,塔楼中的两名战士惊慌之下死死抱住身旁的柱子,才沒被甩飞出去,好在木制的哨塔虽然手工粗糙,却造得极为结束,构成塔身的粗大原木一阵**摇晃,最终还是沒有断裂。
库比雷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站了起來,向卡车队走去,四辆卡车早已停下,看到库比雷走來,车上的战士们纷纷跳下,在卡车旁排成两列,中间被保护的卡车车厢后盖打开,从里面钻出几名彪悍的白人战士和一名高大威武的军官,军官手里提着两个闪亮的金属密码箱,大步走到库比雷面前,挺直身体,高喝一声表示致敬,就将右手的密码箱递上。
密码箱表面安装着一块液晶屏,下面则是数字小键盘,看得出來,如果按错了密码,那么这东西很可能会发生点爆炸之类的事,库比雷应该早就知道密码,大手在键盘上扫过,已经输入了长达十七位的密码,随着液晶屏的标志由红转绿,卡的一声,箱盖缓缓弹开。
在密码箱内的防撞软垫预设的凹槽上,整整齐齐地排放着五十支针剂,这些针剂以五支为一组,管桶中装满了标志性的深绿色液体,显示都是可以生成能力的药剂,库比雷在箱角一按,防撞软垫就被支架托着升起,露出下面完全一模一样的一层软垫,支架沒有停止,继续上升着,直到将五层软垫全部升出箱体,才静止下來。
看着整整齐齐、密密麻麻的能力药剂,库比雷咧开嘴,从浓须围绕的大嘴中发出粗重的笑声:“不错不错,这下我又可以组建起两个全新的特种排了,哈哈哈,这东西看着就是让人想笑,嗯,另一件东西呢,”
军官立刻将左手提着的密码箱递上,这一次,库比雷输入密码的速度慢了许多,显然生怕输错,他整整输入了三十多位数字,密码箱上的标识才转为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