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掌心中，静静躺着一根半黑半白的头发。

沈浩静默地凝视她掌心的头发，锦瑟褪去平日里装扮的软萌，认真道：

“我拔下他的头发，不是为了逼你去检查，而是给你一个查明真相的机会。”

“我知道，自从上次见到孙姨后，你就一直藏着心事。”

“现在这个机会放在这里，你可以去查验你们两个到底有没有血缘关系，也可以选择就这样，不去了解。”

沈浩紧紧看着锦瑟：“锦瑟想让我做哪个选择？”

锦瑟牵住沈浩的手，眨眨眼：“我不会干涉。”

“不论你做什么选择，你都是我哥哥，是陪着我长大，一直尽力照顾的沈浩。”

“因为你是沈浩，我才会喜欢。”

无关出身。

沈浩的手猛然握紧。

检查无非就两种结果，一种是从小暴打他的沈立，是他亲生父亲，另一种是，那个伤害孙娟的强女干犯，是他亲生父亲。

不管哪一种，都不是他想要的。

“如果我选择逃避，你会不会看不起我？”

会的吧，就算锦瑟对他的感情依然不变，可心底还是会认为，他是一个只会逃避的胆小鬼。

锦瑟声音带着天生的软糯，却不失力量。

“每个人都会有坠落孤岛的时候，有的人会浑浑噩噩，就此沉沦，意志消沉。”

“可有的人，不论身处何种境地，都能死死坚守住心中的信仰，化茧成蝶，死里逃生。”

“沈浩，十年前你就做出了选择，从孤岛一路爬了上来，站上高台。”

“你是我的骄傲，我怎么会看不起你？”

沈浩心中一暖。

十年前的沈浩，憎恶这个世界，憎恶他自己，十年后的他，依旧没有喜欢上这个世界，但在锦瑟的引导和陪伴下，他学会了与这个世界和解，放过这个世界，放过他自己。

他对锦瑟的心动，不是从对方有意无意的撩拨开始，而是朝夕相处的心动。

沈浩手腕翻动，将锦瑟拽到怀中，眼神无波无澜。

“你说你是包养我的金主？”

锦瑟讪讪道：“只是为了应付沈立。”

沈浩解开锦瑟的扣子，又拉着她的手，放到他皮带上。

“那我可得好好伺候好你这个唯一的金主，让你满意。”

他勾起唇角，面上竟带了一丝妩媚：“金主，还满意你看到的吗？”

锦瑟眼角狠狠抽了一下。

之后的沈浩，使劲浑身解数在伺候她这个金主，时不时问一句。

金主，这里可以吗？金主，这种力度够不够？不停和锦瑟探讨生命的起源。

不知过了多久，锦瑟瘫软在沈浩肩头，眼角兀自挂着泪水，累得一个手指都不想动。

沈浩暗哑的声音再次响起：“金主，我之前没有表现好，再给一次机会吧。”

救命…

锦瑟的呜咽被沈浩俯身堵住，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被迫承受包养对象的照顾，就连澡都是被沈浩抱去浴室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