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婶痛得流起了眼泪,抬手一摸嘴,一手的血。
她心里旋即涌起滚滚怒怒火。
林巧香啊呀一声,“成婶,抱歉啊,我不是故意的。昨晚服侍郎君太久,有些累,这腿脚僵硬不得力。”
成婶能拿她怎么着?
如今的林巧香,是韦季衡的宠儿。
她一声不敢吭,抬起袖子,将嘴角的血擦了,将口里的血腥味吞了,低了头,又去捡地上的米粒吃。
林巧香到她像狗一样,吃着地上的米饭,得意地冷冷一哼。
黄妈看着她的样子,皱着眉头,心里暗暗叹气,总觉得,林巧香做得太过份了。
但她不敢说,那个身份最低的厨娘,更是吓得大气不敢出。
成婶吃完了地上的所有米粒,林巧香并没有放她走,又叫她打了水来,将地板擦洗干净。
“一会儿郎君来了,滑到了怎么办?”林巧香已经吃好了饭,正享受着李子的酸甜。
成婶依旧不敢有怨言,提了水,将地板擦洗干净了。
成婶在林巧香这里,一直忙到了快烧中饭时,林巧香才放她走。
回到厨房,那个跟着去的厨房,担忧地问她,“成婶,你是不是得过林姨娘?好像她在故意针对你呢?”
看看,旁人也看出来了。
成婶冷笑,“她确实在报复我。”
厨娘暗吸一口凉气,“啊?还真被我猜中了。成婶,你是怎么得罪她的?”
成婶冷笑,“她呀,原来是一个村里的姑娘,我的一个同乡好心让她进酒馆帮忙,她却偷起钱来。我当时替同乡管着酒馆的帐,我便说了她几句,她就记恨上我了。”
厨房恍然,“原来是这样,看来,这个林姨娘是个爱记仇的人,成婶,你今后可要吃苦头了。”
成婶并不怕林巧香,“等着瞧吧,总有一天,她会将自己作死的!她自以为有驸马宠着,就能为所欲为了,可她不知道的是,这庄子里的人,才不会都像我这般老实好说话。”
厨娘同意她的说法,“是呢,阮夫人那里,就不会放过她。”
……
韦季衡离开林巧香的屋子,来见阮莺莺。
阮莺莺候了韦季衡一晚,却没有等到人,早就在生气了。
看到韦季衡走进她的屋里,她哀怨着道,“衡哥哥还记得我啊?我还以为,衡哥哥有了新欢,将我忘记了呢。”
韦季衡搂着她,哄着她道,“她不过是个侍妾而已,你是我的夫人,你怎么跟她一般计较?她生的孩子,可是归你养的。”
阮莺莺这才扬了扬唇角,很好,林氏,别太得意哦。
她才是韦季衡身边最重要的人,林氏不过是个替她生孩子的女人罢了。
丽氏那么得宠,小产后,不是也不被韦季衡看重了?哪天林氏怀不上孩子,下场不会比丽氏强
阮莺莺想到这里,心里冷哼一声。
……
骆瞻云赶着马车,带着李贞儿,赶在天黑前,来到了县城。
李贞儿来县城的目的,她没有说,骆瞻云也不问。
她说将马车赶往哪里,他便赶往哪里。
“去县衙门。”李贞儿挑了帘子,看向车窗外。
黄昏天了,这一天又过去了,阮氏和韦季衡,又快活了一天。
且让他们先得意一天。
明天,她要收回庄子,庄里那些背叛她的人,她会统统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