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更,县城的城门早已关闭,这个时候,城门是出不去了。
骆瞻云带着刘胜,在县城里找了地方过夜晚。
刘胜担心他不见了,县令也会派人找他,不同意住客栈。
骆瞻仰也不清楚县令会如何安排刘胜,也不敢贸然带着刘胜抛头露面,两人将马车停在县城一处街角,一起在马车里休息。
若有人查到这里,可先在马车的底部藏一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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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牢房那里。
四个牢头一直睡到天色大亮,第二班的人前来接替,他们还没有醒来。
他们被人推醒,“别睡了,牢里出大事了!”
四个人惊醒过来。
这才发现,昨天关的那个逃避商税的人歪嘴男人,不见了!
关他的小牢房牢门大开,那间小牢房前的地上,躺着个鼻青脸肿,脸上糊了一脸鼻血的陌生人。
这人一身黑衣黑裤,手里还带着匕首。
不过,匕首上没有血,显然,他没有杀到人。
昨晚守夜晚的牢头,吓得魂飞魄散。
将这人用凉水泼醒,严加审问起来。
这人吱唔着说,听说刘胜被关了,担心他死在牢里,刘胜欠他的银子就讨不到了,所以趁着牢房的大门没有关牢,就摸进牢里来刺杀刘胜。
没想到,刘胜的同伙来了,两人一起将他打倒。
至于刘胜上哪儿去了,他不清楚。
当时牢里没有烛火,一片昏暗。
他被刘胜和同伙一起暴打,晕死过去了。
事情汇报到县令那里。
县令马上亲自审问起那个黑衣人。
黑衣人的交待,仍是说,他是刘胜的债主,是来催刘胜还债的。
两人是赌场上的熟人,刘胜欠的是赌债。
但细心的县令发现,这个黑衣人的功夫,并不弱,手指干净,眼神清明,不像是常年混迹于赌场的那种邋遢子弟。
更像是哪个大户之家的护院家丁。
很显然,黑衣人没有说实话。
可为了这等小民事动酷刑,犯不着。
等哪天韦驸马问起刘胜的事来,他再来审问黑衣人。
县令命人将黑衣人关进了牢里。
至于刘胜的事,县令只安排那四个玩忽职守的牢头去寻人。
抓逃犯,四个人如何寻?
县令既不安排人封城,又不增派人手,刘胜和骆瞻云在马车里过了一晚,一点麻烦也没有遇到,而且,次日一早,他们轻松出了城。
守城门的人,连马车帘子都没有掀起来查看过。
等那四个牢头寻到骆瞻云出城的城门口,他们向城门兵打听歪嘴男的事,城门兵都说没看到歪嘴的男人。
四个牢头寻到天黑,也没有找到刘胜。
县令罚了他们二十大板,扣了两月的月钱,这件事情就此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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