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一点,刘胜的脊背开始发凉。
若是驸马要他死,他一定活不了!
见他不说话,骆瞻云走下马车,挑了帘子,将他从车里拽出来。
天上有淡淡月色,依稀可见,刘胜的头发散了,脚上光着。
在牢里挨打时,他的鞋子跑丢了。
整个人狼狈不堪。
刘胜朝骆瞻云拱了下手,“多谢恩公相救,恩公刚才说,有话相问,不知恩公想问什么?”
刘胜打不过骆瞻云,如今又被骆瞻云救了,他不得不向骆瞻云低头。
骆瞻云看着他问道:“你们为何找我娘子?为何有人说她成过婚?”
他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冷声问着刘胜。
换作以前,刘胜会帮韦季衡隐瞒,但现在,他不想隐瞒了。
“你从哪里,找到你娘子的?”刘胜反问骆瞻云。
他一直疑惑,那个女子究竟是不是公主。
他想知道答案。
骆瞻云冷声道,“她是县城一户人家做粗活的丫头,她生了重病,快不行了,主家撵她出去,被我买回家做了娘子,她从没嫁过人,也不认得什么人,你为何找她?”
刘胜疑惑道,“县城?县城哪户人家的丫头?”
“是县令大人认识的人,在下不认得,他问在下可否要买丫头,在下就买了。”骆瞻云将县令大人搬了出来。
李贞儿第一次到县令告状时,县令大人对李贞儿格外的厚待,骆瞻云猜测着,县令一定认出了李贞儿。
今天的案子,县令又一点都不帮着刘胜和韦驸马,可见,县令仍是站李贞儿这一方的。
骆瞻云便敢大胆地说,李贞儿是由县令大人介绍的。
他笃定刘胜不敢找县令去核实对质。
果然,刘胜听到骆瞻云这么说,便不再问了。
他在心里暗想,若村里的那个女子真是公主的话,县令怎敢将她许给一个村里汉?
韦驸马掩埋的那位,可得到了县令的证实。
如此说来,那个村里的女子,不过是长得和公主相似罢了。
再说了,公主的脸彻底毁容了,怎可能会在短短的时间内变美?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可能不可能,那女子不可能是公主,他想多了。
一定是他被韦驸马恐吓得心里惶恐,产生了幻觉,看到一个长得相似的女子,就觉得是公主。
刘胜想到这里,便说道,“是在下的主子韦驸马,要在下寻找的,公主落水失踪,驸马派人四处寻找公主,在下是下人,当然是奉命行事。”
“……”
“后来找到恩公的娘子,在下看花眼,以为是公主,便汇报给了驸马,驸马亲自寻去村里,可能……他思虑过重,将恩公的娘子认作了公主?”
骆瞻云冷笑,“原来是这样,我说怎么一拔人一拔人的前来骚扰我娘子,原来她和公主长得相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