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这个机会,命妇可以进宫,往后怕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这大约是周茗临死之前的请求,皇帝没有压着,只是,至于去不去端就看乔故心和乔文芷的心意。
乔故心收到那信是有些犹豫的。
她内心自然是想去的,可是,她如今挺这个大肚子,万一人多手杂,出个什么意外可让她怎么活?
沈秋河端着茶杯原只是凑到乔故心跟前瞧瞧,可看到乔故心眼里的为难,沈秋河总是有些心疼,“想去便去,皇后宫中都是圣上的人,莫要说她临盆在即,就算是还能舞刀弄枪的时候,也掀不起风浪来。再说了,就你夫君现在的本事,若是连你都护不住,倒不如摘桂请辞,有何颜面立于朝堂?”
沈秋河心里清楚,是他用计一步步的将乔故心困在自己的身边,是他撬开了乔故心的心房,让她患得患失。
可是,自己曾发誓不再算计,只凭心做事,那么现在,便就是想要让乔故心更好一些。
乔故心因为上辈子无子无女,这辈子才格外的小心翼翼。
打从怀有身孕后,乔故心也就赴宴一次,再有就前几日踏青,几乎就一直在这四方院中了。
可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
生下孩子,肯定又得担心孩子能不能长大,那么孩子长多大是大?
他跟乔故心都知道,周茗是个人物,必然是有所打算的,这次进宫肯定不会只是单纯的叙旧。
不过是个说话,沈秋河自认能护住乔故心。
再说了,朝中数顾舅父跟沈秋河拿权,乔故心出现在宴席上,本就天经地义。
便是皇帝,也应该有责任,保护进宫的命妇。
看乔故心沉默不言,沈秋河接着又凑了过去,“还是说,你心里就这么在乎我?”
“滚!”乔故心白了沈秋河一眼,这老不要脸的,如今是说这些浑话说的越发的不要脸了。
乔故心捏着信件,而后递给沈秋河。
沈秋河拿到手中才注意到,这纸的下面凹凸不平,心思一动,举过头顶凑着太阳看了看。
上面清晰的能看到,“以命相求。”四个字。
“圣上准备,母子不让相见吗?”乔故心原想是,孩子一出来就要杀了她吗?可又觉得,杀这个字太血腥了,便又换了个说法。
沈秋河摇了摇头,“圣上并不是狠心的人。”
便是江洋大盗,都能秋后问斩,怎么到一个妇人,圣上便就容不下这一时三刻了?
乔故心拿着信还看了又看,还是想看出是否还有玄机。
沈秋河怕乔故心劳累,干脆将信夺走,“剩下的事便就交给我安排,你只管见人便是。”
“有劳了。”乔故心点了点头,这般也好。
沈秋河办事,皇帝都放心,自己还能不挑吗?
沈秋河一听这般见外的话,随即将脸送到乔故心跟前,“只是说说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