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乔文芷投缘,冯兆安这么六亲不认,难过的肯定是乔文芷。
提起这事,乔故心也沉默了。
以为乔文芷会来寻她的,可是回去这几日了,也没送个消息出来。
她选择忍冯兆安,旁人不好将话说破了。
周茗拉着乔故心坐下,“咱们想点好的,本来,淑佳郡主的婚事要定在秋日里的,可现在圣上近来身子不适,钦天监说要冲冲喜,估摸淑佳郡主的婚事会提前。”
本来,老太太去了,至少要满一年再成亲的,可是天大地大也比不上皇帝大。
再说了,是老太太去了,又不是老侯爷那时候,肯定得要满了孝期的。
而且皇帝也说了,宁顺候一直在外养病,可见身子确实很差,那得赶紧成亲,不然就又得耽搁两三年。
当然周茗虽然不知道乔故心为何要让她试探淑佳郡主,可是这么些日子接触下来,觉得淑佳郡主真的挺好的一个人。
主要是,为人通透。
人聪明了,打交道也舒服。
而且,在宫里没有背景生活,最擅长的该就是能管住嘴巴。
不言人是非,已经很难做到了。
聊了几句淑佳郡主,下头人禀报说是何良娣来了。
周茗赶紧站了起来,面上有些担忧,“我都有两日没见着她了,也不知道近来身子如何?”
听闻何家出事,何良娣就病倒了。
说话的功夫,何良娣缓缓走了进来,穿着打扮还同从前无异,只是眼里明显是憔悴。
同周茗见了礼,何良娣坐在了乔故心跟前,“听闻夫人进宫,我便就想着过来说说话,不然这些日子总得要憋坏了。”
本来,太子因为这事也够愁的了,何良娣要是不省心,还在太子跟前抱怨,岂不是特意给太子添堵?
越是在这个时候,何良娣越要变现的豁达,越不在乎。
“唉,良娣太难了。”周茗连声叹息,满眼都是对何良娣的心疼。
心中,隐隐的抱怨御史台借题发挥,牵连无辜。
乔故心递了帕子过去,让何良娣擦擦眼泪,“此事,自然有律法,不能说靠两张嘴皮子便能定罪。”
就算说是何良娣或者太子纵容,那也得有证据不是?
算是贪了五亩地,大不了就按照最重的律法来,立马关人下狱就是了。
何良娣抽泣声音渐大,“我从来没想过,因为我在宫里,竟然会连累家里人。”
旁人都是家里的荣耀,她倒好,家里没跟着沾光不说,还跟着倒霉。
怎么,做了良娣得了宠就该死吗?
何良娣越说越觉得委屈,一声接着一声,念叨着不平。
旁人也不好插嘴,只能在旁边轻声宽慰。
“有时候我都在想,是不是我福薄,本就不该受储君另眼相待,若是我就此去了,宫里头是不是也就清静了?”何良娣哭的无泪的时候,眼神空洞的呢喃。
从一开始,她得了太子心意之后,宫里的皇帝皇后看她不顺眼,先前那个太子妃更是将她视为眼中钉,如今好不容易以为熬出来了,可没想到,什么祸事都落在了她的头上。
<script>app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