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娣可莫要多想,这些都不是你的错!”何良娣的话惊的周茗差点站了起来。
如果这个世上真的有人希望何良娣活着,那个人除了太子肯定就是周茗了。
她还想在宫里,颐养天年呢,何良娣这个人虽然得宠,大约是因为太相信太子了,没人能威胁到她的位置,只要没人主动祸害她,何良娣是不会去算计人的。
可若是太子将来再遇到个心仪的,能不能有何良娣这么省心可就说不准了。
再说了,何良娣在自己宫殿内好好的,来了自己这一趟,便就要死要活的,让人家以为得是自己做了什么事了。
何良娣吸了吸鼻子,“娘娘放宽心,妾也只是有什么这么想想,真的去死,妾自问还没有这个勇气。”
红尘太美好,不到绝望的没有一点眷恋,谁人会走上死那条路?
听何良娣这么说,周茗便就放心了。
“娘娘该信殿下,定然能妥善处置此事。”凡事依照律法,肯定没错。
何良娣点了点头,“罢了,我这几日也想开了。从重便从重吧,毕竟做错了事也该受到惩罚,也给他个教训,凡事莫要飘了。”
至于自己,何良娣自嘲的笑了笑,“我已经同殿下提起,母家犯错,该将我降为宝林,可是殿下一直没松口。”
说完后看向乔故心,“我知道因为这事,秋河和乔大人也出了不少力,可是御史台那油盐不进,不能因为我这点小事,伤了君臣的情谊,你得空替我同秋河和乔大人道谢。”
“娘娘言重了,这事本就是御史台做的不对。”乔故心摇了摇头。
周茗看何良娣这般通情理,“本宫才知道,殿下为何这般宠你。”
从来不为娘家求什么不说,遇到事了,总想着为太子排忧解难。
有这样的女子,一心一意的对自己,就她是太子,她也得动心了。
“殿下心疼你,肯定不下不了这个决定,这事啊,要做坏人也该我来做。”周茗眼神微转计上心来。
这样一来,何良娣受了惩罚,堵住了御史台那帮人的嘴,且也在宫里让大家瞧着没有失宠,太子该怎么对她还是怎么对她。
省的,让太子开口,下头的人还以为何良娣失宠了,来给她难看。
当然,即便是周茗要做恶人,也不可能真的降了何良娣的品级。
只是用内宫的法子,让她抄写女戒。再说了,何良娣陪着太子去封地也算是有功劳的,功过相抵这惩罚也就刚刚好。
说完之后,周茗还笑着说了句,“不过,还得劳烦良娣同殿下说一声,本宫也是完全好心。”
莫要让太子觉得,周茗是在借题发挥。
当然,周茗也没想到让太子另眼相待,只不过这世上也不会有人,无缘无故的喜欢旁人的白眼。
处事的时候,有商有量的才是更好的。
“娘娘这话说的,妾哪能不知娘娘的好意?”何良娣赶紧摇头。
这般一来,似是事情就是解决了。
不过何良娣自个也提起了乔文芷,夫君在外头闹成这样,她最不好受。
有心赏点东西吧,又怕落人口实,也只能是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让乔故心替她带句好了。
看何良娣自个也知道避讳,乔故心心里也就踏实了,不然都不知道怎么开口说,不好往冯家送东西。
何良娣自个也在那解释,原本她是不好过来的,可是实在是心里憋屈着,这才凑这个热闹。
不过既然来了,周茗定然是欢迎的,特意留着在这用了便饭。
不管如何,也算是给何良娣拿了主意。
用完午膳,乔故心从宫里出来,脸上总是有些浓的化不开的忧愁。
“姑娘,您说二姑爷心中到底怎么想的?”这是要踩着亲人的肩膀上位?
若是太子发落他吧,以后还怎么在众人面前,提起新政的事?可若是不发落吧,心里确实憋屈。
早知如此,大家又何必费心费力的将人弄回来。
瞧瞧,这回来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我如今是担心文芷。”乔故心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乔文芷那边如何了?
出了宫门,没想到这念叨乔文芷,就能碰见乔文芷。
看着她焦急的望着宫门,好像是有什么着急的事。
“大姐姐。”瞧见乔故心说出来了赶紧迎了上去,“可算让我等到了,原本我去了国公府,下头的人说大姐姐入了宫。”
一见面,便挽住了乔故心的手。
“我心里不踏实,过来瞧瞧。”乔故心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怎么瞧着就这么几日不见,乔文芷怎么瘦了?
原本拉着乔文芷想仔细瞧瞧,可是在阳光的照耀下,乔文芷脸颊上的那片淤青,看的格外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