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有两个可能。”
金鱼盘膝坐在床榻上说道:“虽然我不是很愿意相信,但也要把话说出来其一,陆云珈本身有问题,其二,陆云珈被人胁迫或是被人控制又或者中了幻术或是她根本不是她。”
在花和尚展示了他的缩骨易容之术后,众人不得不承认这是最合理的解释了。
花和尚点了点头:“这件事,相对来说我才是那个外人,所以我看到的和诸位看到的或许不同。”
和陆云珈的接触,隋轻去,金鱼,包括庄君稽都比比花和尚要多不少。
“我个人更倾向于护送你们回来的那个根本就不是陆神官。”
花和尚说完这句话后看向的人是隋轻去,因为在他看来隋轻去是最熟悉陆云珈的那个。
“不太可能。”
隋轻去道:“我和她虽然已有许久没见面,但不该连她身上的气息有所变化都感觉不到,人说话的习惯,脸上的表情,还有平时不经意间喜欢做的动作,这些都瞒不住人。”
花和尚点头:“若如此说来,最可能的那个答案就是,陆神官确实有些问题。”
他问道:“请问陆神官的身份,真的只是天水崖的司座神官吗?”
隋轻去摇头道:“我和她相熟,但我从不过问她的事。”
此时金鱼忽然插话道:“她是御凌卫的副镇抚使,在很多年前她就是御凌卫的人了。”
隋轻去皱眉。
花和尚问道:“副镇抚使?之前我倒是怀疑过她是御凌卫的镇抚使,虽然我才到云州没多久,但发现御凌卫在云州的力量其实不算弱。”
金鱼道:“她不是。”
片刻后补充:“我才是。”
众人都有些错愕的看向金鱼,金鱼倒是面无表情的坐在那。
其实,大家对金鱼的身份也比较好奇,只是没有人会当着他的面问出来而已。
金鱼身上的秘密,或许比在场的人都要多的多,他到底是什么来历,可能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他为什么能毫无道理的成为御凌卫镇抚使?为什么身上还带着上阳宫掌教真人给他的丹药?
可这些事如果金鱼自己不打算解释的话,大家还是不好意思问他。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比如花和尚,当他刚才为了证明自己确实有能力跟上陆云珈的时候,差一点说出他自己的秘密,是庄君稽阻止了他。
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真话,而不得不说出其实与别人毫无关系的更多秘密的时候,其实,是一件很可悲的事。
花和尚的秘密,他最先告诉的人是林叶。
花和尚为什么后来被林叶一直安排那些追查和藏匿的事,正是因为这才是花和尚最擅长的。
他的天赋是改变气息。
他可以把自己身上人的气息变成他接触过的任何东西的,可以是动物也可以是植物。
他身上的气味能随着他的心意变化,如果他专注的想着自己是一匹马,那他身上的气息就是一匹马的气息,他专注的想着自己是一棵树,那他的气息就是树的气息。
这是很神奇的事,当年林叶才刚刚知道的时候也是被狠狠震撼了一下。
后来林叶一直都没有让花和尚去办特别危险的事,是因为他了解花和尚的性格。
就正如今日,当花和尚确定陆云珈的实力可能已经恐怖到达到赋神境四芒以上的时候,他还是选择跟了上去,以他的修为境界对抗那样的大修士,一旦被发现就是必死无疑。
此时花和尚继续说道:“如果是陆神官不是太上圣君都信任的人,不可能被安慰成为御凌卫的副镇抚使。”
金鱼点头:“自然。”
他语气平和的说道:“虽然现在最大的可能就是陆云珈出了问题,但我还是不会相信是她自己的问题。”
你可以不相信太上圣君的任何话,但你绝对不能不相信他看人的眼光。
花和尚道:“那有没有可能,太上圣君早就看出来陆神官有问题,所以才会故意让她留在云州的?毕竟太上圣君的谋略没有人可以猜到。”
金鱼道:“太上圣君的谋事确实没有人可以猜到,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太上圣君真的怀疑她有问题,那么为何没有安排反制的人?”
花和尚没有继续说什么,因为他知道自己可能也被情绪影响了,他虽然说的委婉,但他是比较偏向于陆云珈本身就有问题的人。
金鱼道:“我还是那句话,我不相信陆云珈有问题,如果有,也不是她自己的问题。”
他从怀里掏出来一块牌子放在面前的茶几上:“如果非要有个人来定方向,做决断,那这个人是我,毕竟我官职可能最大。”
他掏出来的那块牌子,不再是那块御凌卫副镇抚使的牌子。
当众人的视线落在这块牌子上的时候,眼神都随之发生了变化,如庄君稽这样性格沉稳遇事不惊的人,眼神里的震撼都那么清晰。
云州城,城主的牌子。
“可是,云州城已经没有城主了。”
花和尚给出了自己的质疑。
或许每个人都有质疑,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马上就给出质疑,毕竟身份不一样,考虑的事也不一样。
金鱼耸了耸肩膀:“确实没有了一阵子,但我来了,那就有了大概半年之后旨意就会到云州。”
他看向庄君稽道:“庄先生之前一直问我为什么始终盯着你,我也一直在拿太子殿下做遮掩,其实不是因为太子殿下,只是因为你你是云州最大的江湖势力的领袖,我若是在云州做城主,必然要先了解你。”
庄君稽点了点头:“如此说来就合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