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咱家太上圣君,在谋定天下的时候还敏锐的发现了商机,你说这样的人就算不做皇帝他日子能过的差了?
太上圣君还说,这是寻常的生意吗?
不,这是术。
这是必然会影响到人未来的术,一旦成功的话,有多少男人将会脱离苦海不,是遨游大海。
把古秀今说的都觉得,如果自己不为术献身那对不起的都不只是自己,还有人类的未来。
这个世上还有多少男人等着这种术来拯救,如果不能拯救他们,他们将会永远的只能是望洋兴叹
不得其门。
但古秀今也敏锐的感觉到,太上圣君也可能只是想骗他的养老钱。
就在两个人为将来的商业帝国做规划的时候,林叶则坐在教坊司的窗口发呆。
倒也不是真的发呆,而是他在等着那个黑衣老者主动找上门来。
可是等了几日不见来,林叶就知道那个家伙已经铁定心了。
就在半个时辰之前林叶也得到了消息,陈微微封闭了奉玉观要带着全观弟子闭关苦修。
虽然太上圣君和老掌教都没有告诉过林叶关于陈微微不死魔功的秘密,可林叶这种生而为妖的人又怎么可能一点思考都没有。
在得知消息的那一刻,林叶就知道他想以稍微温和些的方式来救上阳宫已经不可能了。
陈微微已经彻底走进了太上圣君布下的圈套,这个圈套只要踩进去就会收紧,谁也挣脱不掉,只能是被死死的锁在那。
而那个黑衣老者不再来找林叶,大概是因为他手里还有底牌。
这底牌也不难猜。
在如今歌陵的形势下,太上圣君已经没有像样的对手了。
这个江湖之内,也找不出能让老掌教无比郑重起来的对手。
所以那个黑衣老者的底牌还能是什么?
只不过是,他个人的修为可能远超别人的估计,甚至,他可能觉得自己有实力和老掌教掰掰手腕。
可是这个人最大的弱点,就是不敢拼命。
思考良久,林叶准备再去一趟奉玉观。
可就在要出门的时候,他看到了一辆马车在教坊司门口停下来,从车上下来了一个绝色女子,她一出现,整个教坊司都显得黯淡无光。
那个一直都在暗中保护林叶的白衣女子,在林叶看向她的时候也抬头看了一眼。
在那一刻,林叶心头一紧。
虽然她只是一身素裙,和这五彩缤纷莺莺燕燕的教坊司相比简直像是一张白纸一样。
可是,在她这张白纸面前,所有的五彩缤纷都立刻就变得黯然失色起来。
哪怕就是教坊司里眼高过顶的花魁,在看到白衣女子的那一刻不自觉的生出几分自卑。
其实真的要说起相貌,白衣女子并不算是倾国倾城。
这教坊司里的几位花魁,论姿色可能还稍稍胜她一分半分。
然而,她身上让那些花魁黯然失色的并非是样貌,而是贵气。
别人走进这教坊司,会觉得这里布置的富丽堂皇奢华无比,她走进教坊司,这里就像是瞬间变成了土坯房一样。
所以,连那些平日里最能言善道的大茶壶都不敢上前搭话,看到她,便自行惭秽。
她迈步进门,所有人都主动的往四周避让。
因为除了贵气之外,她身上还有一种冷冷的气息,就是人们常说的那种高处不胜寒的气息,所谓的高处不胜寒是从低处往高处走的人生出的感慨,一出生就在那么高的人不会觉得寒冷,因为那寒冷本身就来自他们。
“还不下来?”
白衣女子走进大堂之后,没有去环顾四周,这里的一切,都不值得她多看一眼。
她只是轻声说了一句,林叶就不得不从二楼快步下来。
老鸨等人看着那大胡子像是变成了一只小绵羊,顿时心中又生出几分疑惑来。
这个神秘莫测的大胡子到底是什么来历?之前来过两个堪比花魁的美婢,今日又来了一个让整座教坊司都黯然失色的白衣女子
所以她们看向大胡子林叶的时候,眼神里就多了几分复杂。
已经有花魁在心中暗自懊恼,心说自己不该以貌取人,或许错过了一段机缘,而且是极大的机缘。
那白衣女子身上的寒气和贵气咄咄逼人,却恰恰说明其身份自然高不可攀。
如果之前巴结好了那大胡子,说不定换来一份美好前程。
在教坊司里做花魁虽然看起来光鲜亮丽地位很高,可实际上,远远不如到大户人家里做个小妾来的光彩。
林叶快步下来后就俯身行礼,一时之间,却又不知道该如何称呼。
“跟我走。”
白衣女子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有些不喜。
这淡淡的不喜,让林叶心跳就开始不断的加速。
也是见了鬼,只要见到这白衣女子他心里就害怕,莫名其妙的,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林叶像个乖巧的小孩子一样跟着白衣女子身后走,那健硕修长的身材简直都白白浪费了
白衣女子先上车,林叶紧跟着上去,然后就更为乖巧的坐在对面,还把两只手放在膝盖上了。
坐的端正。
马车缓缓起步,教坊司的人几乎都出门来看着,但谁也不敢靠近,等车走远,她们立刻就叽叽喳喳的议论起来。
马车里,林叶坐在那感觉自己浑身都不自在,那感觉怎么形容呢就是突然就觉得,如果她再不骂自己几句马上就受不了了。
就,贱气横生。
“今日来见你,两件事。”
白衣女子瞪了林叶一眼,其实也不算是瞪,只是眼神那么随意瞟过来,林叶就觉得那就是在瞪他。
“您说”
“你很怕我?”
白衣女子没说事,先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