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狐双夜像位老谋深算的猎人,缓缓凑近他的猎物,将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熟透的耳朵上。
猎物顿时小小的挣扎了起来,但很快便被制服镇压。
平整的玉壁终于被撬开了一条小缝,狐双夜轻轻抓起狐苓遮盖住眼睛的手,叩过头顶。
那张如同被晚霞染过面庞,完完整整暴露在他贪婪的目光中。
狐苓梗着脖子,只觉得自己整只狐狸都快烧起来了。
“夫……君。”
他闭着眼,每一根脚趾都在扣紧。
他羞耻极了,浑身像是被扒的一丝不剩置于狐双夜炙热的目光下。
如果一个月前有人告诉他,一个月后他会被个刚破壳的小崽子压在床上逼着喊夫君,他肯定毫不犹豫的转身就从洞口跳下去。
狐双夜眸色暗了暗,低下头吻了吻他的眉角“我没听清,兄长再喊一遍。”
第一声喊出口后,后面的事好像就容易了很多。
“夫君,行了吧,先让我起来。”他伸手推了推小崽子的胸口,无奈的说道。
狐双夜傻笑的咧着一张嘴,死皮赖脸的抱着他不撒手“不放,兄长再让我多抱一会。”
他将脸埋在狐苓脖颈上,装聋作哑的将头顶的兽耳闭紧,一副什么都听不见的做派。
狐苓敛下眼眸,刚想说些什么,门外就传来几声轻轻的叩门声。
“老爷在里面吗?”门外一道温柔的女声轻轻唤着。
狐双夜动作一顿,浑身杀意皱起,兽耳瞬间直立了起来。
狐苓也是一愣,匆忙推开他,将身上的衣服捋平。
“进来。”
雕着团云锦花的木门被嘎吱的推开,身着五色襦裙的貌美女子从门外踩着莲步鱼贯而入。
为首的那个穿着一件薄薄的粉色纱裙,鬓上斜插着一朵红海棠,媚眼如丝的娇滴滴道“玉娘拜见老爷、夫人。”
身侧的气压顿时低了几分,狐苓甚至能听见小崽子咯咯的磨牙声。
府内的这些妾室都是县衙内那些人精送来的,狐苓实在推脱不掉,只得背着小崽子接收了下来安置在后院内。
此时她们找上了门来,按小崽子那个醋劲,恐怕怕此事今日是难以善了了。
果然,下一秒背后一只爪子忽然从他衣衫后摆探了进去,顺着他的脊柱慢慢向上摸索。
狐苓不禁一僵,下意识抓起小崽子另一只手,却被反过来死死叩紧。
狐双夜金眸眯起,似笑非笑目光的转到了他的身上
“夫君不解释一下吗?”
“……她们都是县衙各位大人送来的侍妾。”
老爷夫人归来,妾室按制需要前来拜见。
为首的便是郭县丞送来的偏房,唤作玉娘,也是里面最漂亮的姑娘,眉如翠羽,肌如白雪,任何男人看了她都会深深挂在心里。
“侍、妾。”狐双夜近乎是咬牙切齿的念出这两个字“我倒不知,夫君何时添了几位如花似玉的妾室?”
地上跪着的玉娘敏锐的察觉到不对,玲珑心思微转,随即便楚楚可怜的向新夫人磕头
“夫人勿恼,姐妹们都是苦人家的孩子,能得老爷夫人收留,玉娘与各位姐妹感激不尽,若为此惹得夫人生气,老爷将姐妹们赶出去便是了。”说罢,她便轻轻用袖口拭去眼角的泪滴,一副梨花带雨的娇弱模样。
其他几位姑娘有人开了头,也连忙有样学样的在屋内哭成了一团,一时屋内娇泣连连,听得人心中不忍。
乍看去倒只觉得是新夫人没有容人之量,一进门便要将府内的妾室通通赶出门去。
狐双夜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直接化出原型,扑下去咬断这几个女人的喉咙。
狐苓赶忙拦在前面“你们先回去。”
几位妾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都将目光落在了为首的玉娘身上。
只见玉娘缓缓站起身,眼泪掉的像断了线的珍珠。
她轻轻抽泣了一声,朝着二人一拜“玉娘告退。”
说罢,她带着雾气的目光又慢慢在狐苓那张俊朗的脸庞上划过。
双颊不禁浮现出两抹红晕,咬着唇瓣对着狐苓小声说“玉娘那里…随时恭候老爷过来。”
狐双夜凌厉的目光瞬间落在了她身上,但她乃是勾栏出身,抢男人的戏码见得多了,毫不畏惧的对上新夫人那道冰冷的目光,嘴角不动声色的勾出一个讽刺的微笑。
从她第一天接客起,就没有一个男人能从她的裙下逃脱,即使是新娶了妻子又如何?
男人,天生便是忠于享乐的,新夫人善妒正是她最好的破绽。
她只需要稍稍耍些小手段,老爷就会死心塌地的留在她玉娘的屋子里,再也离不开她半步。
何况她的新男人生了这么张谪仙般的好面孔,凭什么她玉娘便要躺在那些样貌丑陋大腹便便的臭男人身下娇吟承欢,而这个丑恶的妒妇却嫁得这等天人之姿的夫君,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她已经迫不及待,要看看新夫人成为弃妇时的嘴脸了!
——单想想就不禁让她激动的浑身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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