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瞧见凌韵乐一脸认真的样子,萧程盈强忍着没有笑出声来,生怕自己又不小心打击到了凌韵乐卑微的上进心。
萧程盈只是更加紧紧的把他搂在怀里,轻声的说道:“好,我知道了,我会努力教你,那你可要用心学,我可不是个好师父,你看萧东萧西他们就知道我这人多严格了。”
这么一说,凌韵乐心里倒真是有点儿忌惮了。
萧西也就罢了,萧东那小子一开始对萧程盈唯唯诺诺的样子,凌韵乐可是有目共睹的。
凌韵乐皱了皱眉,撒娇道:“我又不是你徒弟,我是你夫君,你总……总该对我有点仁慈的吧?”
萧程盈真的控制不住,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在逗着他玩儿呢,
可偏偏凌韵乐就是看不出来,还这么认真的同她撒娇,实在是可爱极了。
萧程盈控制不住笑出了声,“如果你乖的话,我就对你好一点。”
这话并没有让凌韵乐心里得到一丝安慰,反而觉得更加不公平。
他气鼓鼓的努着唇,一副受了不公正待遇的模样,“你明明对萧墨金那么好,对我就只能有一点点好,这么偏心,还怪我生他的气,分明就是你。”
萧程盈叹了口气,搂着他,“他又不是我夫君,不过是个孩子罢了,能和你一样吗?”
虽然这话听起来怪怪的,可凌韵乐心里喜欢。
小可怜终于勾了勾唇,道:“那好吧,我也懒得跟他比,再说了,他也比不过我。”
说起来,凌韵乐这家伙除了容貌和修为,其余样样儿都是比不过萧墨金的,偏他自命不凡,萧程盈倒也觉得他这样可爱,并不纠正。
两人达成了一致,萧程盈也真的是累坏了,困极了,便抱着凌韵乐睡了过去。
等到萧程盈一觉睡醒,天都黑了。
凌韵乐还在她身边,眨巴着一双漂亮的眼睛看着她。
萧程盈揉了揉眼睛,问道:“你怎么没睡?”
凌韵乐回答道:“睡了一小会儿,做了个噩梦,就吓醒了。”
他脸上淡淡的,看不出做过噩梦的样子。
是以,萧程盈有些怀疑,“做了什么梦了?”
凌韵乐哼了两声,道:“梦到你被别人抢走了,我哭,你也不理我。”
这一番话更是让萧程盈觉得他在信口胡说。
不过,凌韵乐的小心思,她也能明白,并不戳穿,只是抱着他的腰,拖着朦朦胧胧的睡腔安抚,“梦都是反的,做不得数,你不要自己吓唬自己,我不会丢下你的,别怕。”
凌韵乐又哼哼了起来,“反正,我就是挺害怕的,这些年你不在身边,这样的梦,我做了无数次了。直到再和你重新见面,我才从噩梦里挣脱。如今,我又开始做梦了,我真的好害怕。”
他可怜兮兮的模样,萧程盈是一点抵抗力也没有的。
她一手抱着少年的腰身,一手抚着他的脸颊,“别难过了,我不会丢下你,从前的误会,我们慢慢把它忘记,好吗?”
凌韵乐吸了吸鼻子,小心翼翼地凑过来,亲吻萧程盈的鼻尖,“好,程盈,我真的……真的真的好喜欢你,是真的。我知道我各种缺点,什么都做不好,但是我愿意改,我愿意为了你什么坏毛病都改掉。可是,那些毛病已经深入骨子里了,改变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的,我只希望,你能多给我一些耐心。”
萧程盈点点头,“好,只要你有这份心思便好了,我们慢慢来,一起进步,好吗?”
小可怜委屈巴巴的点点头,瑟缩在萧程盈怀里。
入夜,萧程盈全副武装,把自己打扮成村姑模样,去找了何清明。
何清明一见萧程盈,立刻反应道:“什么人?”
萧程盈拱手,“禀报仙者,今日遇上一名仙家的玉牌掉了,特来奉还。”
她将玉牌呈上,那是迎春峰的玉牌,迎春峰人手一块。
何清明知晓她定然是有要紧事,否则不会如此明目张胆的来寻他。
他立刻道:“何真,是迎春峰萧东师侄的玉牌,你去将人带过来,这等东西丢失,不能就这么轻易饶了他,我亲自处罚。”
何真是个心地善良的,一听这话,不由得替萧东捏了把冷汗。
毕竟众所周知,虽然师父表面上对迎春峰的前任峰主避而不谈,但心里是记挂着的,当年更是为了迎春峰前峰主,不惜自降身份,跪拜天族。
如今,前峰主不在了,萧东竟然将这么重要的玉牌弄丢了,师父一定会从严处理的。
何真还想说什么,但瞧见师父那副不容置喙的模样,便立刻闭了嘴。
他心里想着,此行真应该让何贾来,他根本应付不来这样的场面。
何真奉命去请萧东前来,萧东不由得问:“是什么要紧事?”
“倒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只是,萧师弟,你的玉牌丢了,被人送回来,如今师父在发脾气,你等会儿说话,可要小心些。”何真好心的嘱咐着。
这话倒是奇了,萧东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怀里的玉牌,明明还在,怎么说丢了?
不过很快,他就意识到是怎么回事了。
此行他只身下山,带了玉牌,但萧墨金是偷偷溜出来的,如果携带玉牌就会被发现离开了山门,所以他不对带着。
那么,除了他,能有迎春峰玉牌的就只有师父萧程盈一人。
看来是出了什么事情。
跟着何真到了何清明的驻扎营帐,何清明便打发了何真出去,不准旁人进来。
何真心想,师父这是给萧东师弟留颜面呢,总不好叫旁人瞧见丢了他的脸。
于是乎,十分心领神会的出去,把帐门把守的严严实实。
何清明道:“人走了,师妹,有话就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