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保田穗清清嗓子:“不止。”
抱抱熊:……
“后来某一次我确实加入了黑暗组织——干嘛?很难理解吗?正面角色我都试完了还是没用,我不得去试试反面角色啊!比如琴酒!”
抱抱熊不可置信:“反……琴……您觉得琴酒能有什么亟待抚平的遗憾?!”
久保田穗认真道:“……卧底总是杀不完?”
抱抱熊:……
“不要打断我,再啰嗦我就不说了。”久保田穗警告完抱抱熊,笔尖移动到第五十九次记录,“我成功打入黑暗组织,以组织成员的身份遇到了波本,啊,现在回头想想我其实是被人当枪使了,朗姆那个老瘪犊子可真不是什么好东西……总之,我就说了几句话,他又开枪了。”
抱抱熊思索着,慢吞吞地道:“我对您说了什么话感到既好奇又抵触。”
“那等你心情没那么复杂了我再告诉你。”久保田穗嗤道,“至于赤井秀一,他倒不是直接开枪的人,但我当时在他附近活动被他发现,他揭穿了我的身份,可以说是他导致了我被小黑杀死。”
“关于这个故事的具体内容,我有跟刚才相同的感觉。”抱抱熊说。
久保田穗简直懒得理它:“反正就是诸如此类的事,要算一算的话,我的这些死法里头,跟红黑双方沾关系的比例居然是五五开。”
抱抱熊叹道:“所以高山康介到底是哪一方其实还很难说,是吗?”
“不,他应该是红方。”久保田穗翻开新一页纸,写下高山康介四个字,“你今天听了我们的对话,除了我轻、微、地、撩了一下他之外,就没有什么其他的发现吗?”
“您是说,他在打探与您相关的事情?这点我当然听出来了。”
“对,但是方式呢?他知道我从毛利小五郎处取材创作漫画,并且对毛利小五郎态度崇敬,我提及小兰的时候,他默认了这些信息确实来自于她……你觉得小兰这样的女孩子,会随随便便就把关系要好的学姐的事情,讲给一个刚认识不久的男人听吗?”
抱抱熊没发现问题:“如果高山康介是专业的,他自然懂套话的技巧。”
“方式。”久保田穗再度强调,“他具体用了什么方式套话,才会在得到情报的同时,还让小兰不停地对我提起他?”
抱抱熊:“……啊!”
“他对小兰略微表露了一点,对我感兴趣的态度。”久保田穗给出了解答,“他含糊地说出一些关于我的似是而非的事情,以推测或者确定的口吻向小兰提起,小兰会以为他极富观察力并且对我很感兴趣,或者以为我跟他聊起过关于自己的事。”
抱抱熊恍然:“所以小兰误认为您与他之间有某种进展……您是因此才去‘撩’他?”
“没错。”久保田穗在本子上写了小兰的名字,在两个名字之间连线,写上“情报”两个字,又写下柯南,连线写“观察”,“他现在知道我对毛利小五郎的真实态度,怀疑我接近毛利侦探事务所的理由,他分别接近了小兰和柯南,唯独没有表现出对我的目标、毛利小五郎的兴趣,你觉得这是为什么?”
“呃……黑方觉得毛利小五郎是名侦探、怕被他发现行踪?”抱抱熊提出猜想,随即自己否定了自己,“不对,这时候毛利小五郎还没有后来那么大的名气,再加上他平时的表现,远不足以引起黑方的警惕和忌惮。”
“是因为高山康介不需要,他早就了解毛利小五郎,不认为他值得额外的关注。”久保田穗说出她的结论,“毛利小五郎曾经是警察,他的信息对警方来说是完全透明的。”
“……那不还是降谷零?”抱抱熊陷入困惑,“警校生,红方,警方材料透明,跟踪还有非法监听你,这不就是公安警察的设定吗?不对,如果他是组织派驻公安警察的卧底呢?”
“公安警察又不是只剩下一个降谷零,你老提他干嘛?”久保田穗嗤道,“公安警察里要是有卧底,以降谷零在他们内部的高调程度还能活到今天?”
“好吧,卧底的事情您说的对。但是考虑到您跟降谷零之间的历史……”抱抱熊幽幽说,“子弹落在他附近的可能性很大。”
“考虑到我跟这个世界的历史,那颗子弹打在琴酒脑门儿上的可能性也不小——说实在的,它落在珠峰我都不奇怪。”久保田穗轻轻甩动钢笔,敲着自己下巴,“按照高山康介是公安的人这个思路想,而子弹又真的落在降谷零附近,他们共同的活动范围会是哪里?”
“公安的共同活动范围……警察厅?!”抱抱熊发出呐喊的声音,“难道子弹落到那种地方去了?!”
久保田穗叹气:“我怎么知道,这不得问你吗?”她忽然两眼一亮,突发奇想道,“我把你放在快递里寄给警察厅里的随便什么人,你是不是就能找到它了?”
“然后您要怎么回收我和子弹?像未来的某个剧场版一样,夜探日本警察厅、激烈互殴、飞车逃窜、最后连人带车一起落海吗?”抱抱熊发出灵魂拷问,“何况子弹未见得在快递能到达的地方——如果子弹只是恰巧落在他们两人都去过的一间男厕所呢?!”
久保田穗:……有理有据,无法反驳。
“……算了,不着急,接下来还有一个重要事件,等它结束再考虑也不迟。”久保田穗拿过报纸,头版头条的新闻是:米花银行十亿日元劫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