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保田穗原本打算写给抱抱熊看、抱抱熊却未见而先崩溃的内容,其实远没有抱抱熊自己脑补的那么惊世骇俗。
“我之前说过,我以为我的任务是抚平某些人心理的创伤,弥补他们的遗憾。”
“嗯。”抱抱熊丧气地应声。
久保田穗:……
“我也跟你说过,我假扮工藤新一、收集宫野家人的遗物、还去接触过跟诸伏景光也即苏格兰威士忌相关的人员。”
抱抱熊恍惚地接话:“是的。”
“……我跟毛利兰、灰原哀、诸伏高明各自都有一腿。”
抱抱熊脱口而出:“我就知道您没做什么好事情!”
久保田穗:……
抱抱熊:……
抱抱熊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听到了什么,以及它自己说了什么,在尴尬的气氛中理性逐渐回归:“不,我其实……嗯,您的意思是……”
“你说感情是一种联系,可没说正面还是负面。”久保田穗一边咬牙解释,一边在心里的小本本给抱抱熊记了一笔,“既然恋爱是感情层面的联系,那厌恶与仇恨肯定也是,对不对?”
“……什么样的厌恶与仇恨?”
“我在所谓抚平创伤的过程中,引起了关键角色的怀疑,惹上麻烦,最后死于枪击。”她手中的笔指着第二十次回档,一字一顿地说,“比如这一次,杀我的人是降谷零。”
抱抱熊松了口气。
久保田穗:“……听到降谷零把我一枪爆头,你这个反应是什么意思?”
“……不,这其实是为‘都有一腿’而来、迟到的尴尬癌症状发作。”
久保田穗:……
在心里的小本本又记上一笔,久保田穗分析道,“我们需要考虑两种情况:如果这个世界对‘感情联系’的判定仅限于留白日到我重启的周年日之间,那我想子弹肯定会落在柯南或者毛利一家人身边,但如果过去那些存档里发生的事件也纳入它的计算……”
“子弹很可能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抱抱熊轻叹,“不用考虑两种情况,事实上,世界对您此前的经历存在着某种形式的记忆,生活在世界之内的人类没有能力读取这些记忆,而管理局……”
久保田穗心生警惕:“管理局有吗?”
“……管理局目前还没有掌握‘破解一个世界存储的所有记忆’这样的技术,就好像一个刚刚学了一点计算机知识的普通人,不知道该怎么读取覆写过无数次的硬盘里残存或隐藏的文件,我们知道那些东西一定在某处,因为我们在极偶然和巧合的情况下遇到过它们,但我们目前还不知道该怎么有目的性地寻找、解码、读取和翻译……非常不好意思,用户246604,但是您对自己**从始至终的高度关注,让我对您过去的存档内容越来越感到好奇。”抱抱熊的语气中甚至带上了几分兴奋。
久保田穗冷笑:“我就知道你想给我装个扣扣是不怀好意。”
抱抱熊:……
“去掉真正的意外事故比如高空抛物,把‘曾经跟我有包括爱恨在内的所有感情关系’也视为一条寻找子弹的线索……”久保田穗皱眉敲敲手账本上一行行的悲惨记录,“那嫌疑人还挺多的。”
抱抱熊压住内心生出的怪异感觉,保持着专业的态度问:“具体一点呢?”
“排除锚点完成之前的那一年里我频繁接触并且熟悉的工藤一家、毛利一家,仅在周年日之后的存档里面……琴酒,伏特加,贝尔摩德,降谷零,赤井秀一,黑暗组织的狙击手或者小杂鱼,这些我姑且都记在朗姆头上,公安中的某个路人,这笔账归降谷零,一些案件的凶手……”她忽然来了灵感,“‘小黑’怎么算?”
抱抱熊:……
“好吧,‘小黑’不算。如果‘小黑’也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个体,那子弹百分之百打在‘小黑’身上。”久保田穗叹气,“好在,这些嫌疑人要么距离主线不远,要么是在案件里出场,按部就班,我们早晚会跟他们相遇的。”
抱抱熊这次消化的时间比较长,它觉得这个名单不是很容易理解:“您是怎么做到死在这些人手里的?我不是指琴酒,我是说这里面有好几个正面角色……等等,这就是您此前说的‘意外的人,意外的枪口’吗?——您为什么会死在他们手里?”。
保田穗郁郁:“降谷零第一次对我动手,应该是因为我去找他的时候措辞不谨慎,透露出来的信息太多,被他误以为是组织的人发现了他卧底的身份前来试探,而我察觉到他的想法之后急于弥补,反而透露了更多情报,更坚定了他关于‘我是组织里一个以玩弄人心为乐的变态情报员’的想法。”
“……他还有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