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军王奇正在指挥将士奋勇杀敌,眼看再给他点时间就能冲出去了,谁知后边突然传来一阵哀嚎声。
“发生了何事?!后军怎么回事1
“启禀校尉,唐都尉战死,后军和中军彻底崩溃了。敌军骑兵一路冲杀而来,快要冲到前军阵中了。”
一军司马面露绝望。
他知道,战事打到现在这种份上,他们这五千人必败无疑,说不得还要被敌军骑兵踩成肉泥,连个完整的尸首也无。
王奇闻言,转头望去,只见许多己方士卒不顾一切地往前军奔逃而来,更有数不尽的敌军骑兵向前冲杀,所过之处皆是庐阳亡魂。
“呵呵,中计也!敌将恁地下本钱,某不如也1
王奇不甘心地仰天大吼。
他怎么都没想到,敌将竟然大胆到了这般地步,不惜拿数万石粮草来引诱他,真是给他王某人面子啊!
“校尉,属下等愿随您突围出去1
王奇咬了咬牙,看着一众忠心的亲兵和将士,大喝道:“随某杀敌1
数百残军被王奇组织起来,奋力地往前方冲去,想要撕裂敌军防线逃出生天。
只是吴能又怎能叫他如愿。云国边军出身的他,沙场经验极其丰富,无论是战场指挥,还是结阵厮杀都非是王奇可比。
“将士们!我军援军以至,敌军必败无疑,大好的战功就在眼前,随某杀敌1
听了吴能的话语,其麾下将士登时士气大振,厮杀起来更加奋勇,甚至还开始反向突击,杀入了庐阳残军的阵中。
“杀1
吴能大喝一声,骑着战马向王奇杀来。
自大战开始,他就已经盯上了王奇。只要他能成功将其斩于马下,这战功直能叫他梦里都要笑醒。
两人很快厮杀起来,在求生欲望下,王奇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招式大开大合,威猛至极。
不想吴能的招式偏向沉稳,看似平平无奇,却又内含锋芒,屡屡化解王奇的攻势。
双方缠斗数十合后,吴能虚晃一招,挺枪一刺。王奇招架不及,被他穿透胸膛,摔下马来。
“敌将已死,尔等还不投降1
残余的庐阳士卒见自家校尉生死不知,大概率是没命了,士气迅速崩溃。加之被吴能这么一喊,心神俱震,纷纷放下武器跪地投降。
大战终于结束,讨逆军一边看押俘虏,一边又开始打扫战场,还分出一部分人来去两边的山上,将那些辅兵尽数组织回来。
“哈哈哈!此战,当以元才为首功也1
钱猛抹了抹脸上的血污,翻身下马,朝吴能走来。
“此战皆赖讨逆之策,以及将军和王校尉之拼杀指挥,末将何敢言功。”
“元才无需这般谦虚。汝率部拦截敌军于此,又亲手斩杀敌军主将,如此滔天巨功,讨逆定会不吝封赏的。”
“末将也是好运,刚好碰上敌将杀来。”
“那也皆赖你之武勇也。”
钱猛现在心情大好。在此成功歼灭敌军,南丘唾手可得。然后再率大军南下,庐阳可定。
“来人,快些打扫战场,统计战损。”
钱猛吩咐了一句,又道:“就是不知道还有多少粮草能剩下。”
当大军成功突破庐阳后军时,他就让王林率一部人马去灭火,能救多少是多少。
不过闻着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和烧焦的米香味的混合气味,他就知道情况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唉,要某说,此前拿些干草沙石之类的充数便可,讨逆偏要全用粮食。这白白烧了,真是心疼死某了。”
“中郎将有所不知,敌军曾派十数斥候来打探。那些斥候甚是谨慎,拼着性命都要跑到前方的粮车上查看是否是真粮。
若非讨逆舍下这些粮食,敌军便不会中计了。届时敌军追击我等到庐阳境内,我军怕是要死伤甚重了,又岂有今日之胜。”
“竟是如此?怪不得讨逆执意要这般做,到底是有先见之明。”
钱猛叹了口气。他是真心疼这些粮草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