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两个月后。」沈唯卿瞧着她,「你记错了。」
闻言,百里长安稍稍一顿,「记错了吗?」
那便当她是记错了吧,好像逢着祁越的事情,她总会产生错觉,脑子里的记忆零散得很,可骨子里的骄傲,不允许她去追根究底。
父皇不许她感情用事,她也克制着自己,绝不会将目光停留在男人的身上……
「忠勇侯府的贺礼,也该备下了。」她放下杯盏,淡淡然的开口。
边上的紫嫣听得眉心微蹙,但也不好多说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隐瞒已经成了习惯,只要一想起主子当年的疯癫状况,紫嫣这心里还是揪着疼,打死也不敢让主子,再回到那种状况之中。
忘了,便忘了吧!
何尝不是,新的开始?
百里长安起身离开,沈唯卿看了一眼窗外。
街头早已没了祁越
与赫连玥的身影,仿佛连同幼时的青梅竹马情谊,都一同消散无踪了,让人唏嘘的同时,也让人觉得不安,总觉得这样的平静有些不太寻常。
百里长安抬步出了酒楼,但她不想回宫,此刻八百里加急,父皇定然会传召诸位大人进宫,她暂时不宜出面,等着诸位大人离开,她才能进去与父皇商议。
这两年,父皇的身子愈发的不大好,时不时的咳血,让人心里担忧,却又不得不下令太医院,务必瞒着全宫上下和文武百官,免得那几个蠢蠢欲动的皇兄,生出不该有的念头。
偌大的公主府,奢华至极。
百里长安缓步踏入,心里却有些憋闷得厉害,说不上来是什么赶紧,横竖是浑身不痛快,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会从掌心里溜走……
「主子?」紫嫣低声唤着,「您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百里长安面色不大好,肉眼可见的青白之色。
「奴婢去传太医!」紫岚抬步就走。
百里长安叹气,「回来,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宫里乱着呢,别去添乱。」
「可是主子的身子要紧!」紫岚皱眉。
百里长安无奈的看她,「我没什么大碍,许是方才喝酒喝得急了,这会有点呛闷着,歇一歇就好。紫岚留心宫里,紫嫣……随我去库房挑一挑贺礼,送给祁伯伯的礼,总不能太寒碜吧?」
紫岚刚要张嘴,却被紫嫣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可是……
紫岚紧了紧手中剑,终是将到嘴边的话咽回肚子里去。
可是,主子那么聪明,早晚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