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百里长安很是满意现况,虽然很多人背后骂她恃宠而骄,可她一点都不在意,恃宠而骄的前提是,你得有这个命得这个宠。
她既然有这个命,有父皇的宠爱,为什么要自卑于人前,为什么要惭愧于天下?
父皇说了,她是大昭最尊贵的公主,是父皇捧在掌心里的明珠,纵然天塌了又如何?只要父皇认可,天下人是否认可,满朝文武如何言说,都不重要。
把重要的人放心里,才是她该做的事情,而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要么留要么不留,只有这两种结局,无畏多放心思,付诸感情。
为人和为君,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概念。
前者需堂堂正正,后者需杀伐果断。
然,这世上之事,并非事事都尽如人意。
边关八百里加急,从城门口一路快马加鞭,直送皇宫。
百里长安坐在酒楼的雅间,八百里加急冲过去的时候,她的眉心微微皱了一下,握着杯盏的手稍稍一顿,心下隐约明白了发生何事。
对面,沈唯卿目光微沉,「好像出事了?」
一年前,边关烽火起,楼兰与月氏那边蠢蠢欲动,虽然一直没有正面的大规模的开站,但零星战火还是惹得边关不安生,连带着金陵城都笼罩在一片沉凝的气氛之中。
「边关?」百里长安瞧着站在街对面的人,不由的眯了眯眸子。
见状,沈唯卿稍稍一顿,「祁越?」
祁越是两个月前回来的,据说是因为和赫连家的婚事,皇帝百里常忽然下旨,给两家赐婚,是以这件事还闹了小半个月,惹得金陵城的百姓议论纷纷。
原都以为,百里长安会下嫁忠勇侯府,可没想到皇帝刀锋一转,竟是让赫连家的小姐,顶了百里长安的位置。
不过,细想起来也是能明白的。
弋阳公主正得盛宠,甚有传闻,说是皇帝几欲立她为皇太女。
退一步将,公主若为储君,必不可为情感牵挂,来日站在她百里长安身边的,势必要有这个能力,与她比肩而立,与她同治天下。
「是他?」百里长安皱了皱眉头。
记忆里,祁越有个兄弟,只是那兄弟见不得光,是双生兄弟。
自古孪生子不详,所以祁越在前,影子在后。
她记得,那影子……叫阿祁!
「祁哥哥?」赫连玥眉眼含笑,温柔缱绻的仰望着祁越,「等很久了吧?」
祁越抬头看了一眼窗户的方向,转头冲着赫连玥温声开口,「也没有太久,走吧!」
「嗯!」赫连玥屁颠颠的跟在他后面,瞧着就像个小尾巴。
百里长安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听说下个月就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