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跑吧!
脚步声朝着四周散去,刘鲤的哀嚎声卡在了嗓子眼里,睁着一双惊恐的眸子,这帮不成器的东西,居然丢下他跑了?
不,不可以,不可以……
刘鲤想高声喊出来,奈何已经被祁越死死的摁住,两条腿都被打折,只剩下右臂还能活动,可这种情况下,纵然还留着一条右臂又能如何?
他,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像一条死狗一般,伏在地上完全动不了。
「起来啊!」祁越低眉瞧着地上挣扎的困兽,「不是挖了很多陷阱,甚至于到处藏满了暗器要对付我吗?这就不行了?」
刘鲤双腿被打折,左臂被折,哪儿还有气力挣扎,倒伏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疼得浑身尽出冷汗,「大人……饶命!」
「饶命?」祁越仿佛听到了最大的笑话,「你下的是死手,这会才想起来要让我饶命,是不是为时太晚?」
刘鲤倒在地上,挣扎着想要起来,几番扑腾之后,再也没了挣扎气力,只能倒在黑暗中,奄奄一息的喘着气,「王、王将……军,不会放过你的!」
「王敬德吗?」祁越不为所动,环顾四周。
黑漆漆的,圣教的教众都跑了,有匠人从
那边悄悄的探出头来,多半是不敢动,平日被打怕了,这会怕贸贸然往外跑,会性命难保,所以都处于观望的状态。
站在光亮处,是看不到黑暗里的动静,所以他们只知道这边有过打斗的声音,但是不敢肯定具置在哪,也看不见桃林中的祁越,正死死踩在刘鲤的身上。
「你觉得,我把你弄死在这里,王敬德会知道吗?」祁越弯腰,低声冷问,「刘鲤,你身为礼州守军的副将,竟是知法犯法,与关外的细作勾结,企图对大昭不利,理该千刀万剐。」
刘鲤骇然抬眸,「你、你胡说,这是诬陷,是栽赃陷害,你……」
「是不是栽赃陷害,等着出去之后不就知道了吗?」祁越直起身,「圣教的人放弃你了,你的好公子怕是也不会来救你,刘鲤,你……是弃子!」
刘鲤忽然禁声,虚弱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祁越挪开靴子,冷眼瞧着躺在地上的黑影,「没人会来救你,你被放弃了!」
闻言,刘鲤张嘴便吐出一口血来,身心俱疲的躺在地上。
人是没死,只是疼得晕死过去了,毕竟伤得不轻。
祁越瞧着不远处的光亮,盯着那伫立在光亮中的石像,眉心紧蹙着,这东西都快做好了,总不能白白浪费了,得好好利用一场,也不枉费这祭坛底下被砌进奠基里的冤死匠人。
外头,传来了纷乱的脚步声,伴随着尖锐的呐喊生,以及刺耳的甲胄碰撞之音……
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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