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给你找纸笔。”她左顾右盼的。
祁越眉心陡蹙,“站着。”
他去。
圣教的人在外面瞎晃悠,怎么能让她出去?这要是出点什么乱子,那还得了?
伙计是在沉睡中被人侥幸的,见着是祁越,当下问讯发生何事?
听得要笔墨纸砚,店小二也没多问,赶紧将东西给了,再三叮嘱,千万不要开窗不要出门,赶紧回屋子里待着去,免得那些个巡逻的圣教人,冷不丁出手。
“你要的笔墨纸砚。”祁越将东西搁在案头。
金陵努努嘴,“研墨啊!”
祁越望着她。
到底谁才是挨了那一巴掌的人?
“我给你的消息,比这一巴掌要响亮得多。”她以眼神示意。
祁越憋着一口气,倒要看看她的葫芦里卖什么药?
原是要让她吃点苦头,可到了最后,似乎吃苦头的一直是他,并且始终是他,这里面多多少少有点玄学的成分。
研墨就研墨,他倒要看看,她有多大的本事。
让祁越没想到的是,即便是忘掉了过去,失去了记忆,她那些烙印在骨子里的本能和本事,居然一分不少的遗留,比如说,这过目不忘的本事。
在强大的记忆里面前,似乎什么都是不足挂齿的。
“你什么时候,把这些东西都记下来了?”祁越明明叮嘱过牧启方和李茉,莫要让她知道太多,不许告诉她关于案情的事情。
可现在,似乎一切都有些不受控制了。
“帮着县令夫人收拾书房,收拾房间,甚至于跟厨娘们,衙役们厮混的时候。”她头也不抬,提笔描绘,一手捻着笔杆子,一手捋着袖子,下手快准狠,线条流畅至极。
那些刻在她脑子里的东西,就如同拓印过一般,以最快的速度倒出脑子,呈现在白纸之上,且这精湛的画工,亦非寻常人可比。
想来也是,她能看一眼县令夫人,便将李茉的模样绘于之上,惟妙惟肖,连头发丝都似活的,何况其他……
“这武由县地方不小,但是山林茂密,安宁镇位于安山和宁山之间,是以取名为安宁镇,原是有镇守之意,据说在两山之间存有一墓葬,乃是安宁镇历代先祖的祖坟所在。”她边画边解释,“所以安宁镇的人,是抵死都不会告诉外人,祖宗坟茔所在的位置。”
祁越这才明白,为什么安宁镇的人宁死也不说实话,反而编瞎话。
“掘人祖坟,这是要天打雷劈的。”她撇撇嘴,“你确定还要去找你想要的答案吗?”
祁越意识到,往日是小看了她,“你到底是从哪儿知道这些的?”
“你高高在上,你清冷孤傲,自然不知道那些消息。”她白了他一眼,“要想知道那些小道消息,你就得跟他们一样,学会蹲下来说话!”
祁越:“……”
道理还一套一套的?!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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