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淮山嘴巴张了张,想说自己一点也不介意,况且他也不觉得自己是这种死守规矩之人。
但看自家亲娘实在反对,他便也没再开口了。
吃好一顿饭以后,苏淮山在石锦绣泪眼婆娑的注视下挠挠后脑勺,有些惭愧,又有些尴尬地开口道:“娘,儿子进京以后便没瞧见嫣然……是不是儿子出门太久,她生气,回娘家去了?”
说着,他眼底流露出慌乱来,有些急切地说:“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总爱念叨几句,但心肠是好的,儿子现在不方便出去走动,不若娘您寻个法子将她叫回来。说起来儿子也许久未见她了,也不知她知不知道儿子回来了……”
苏淮山一通念叨完之后,就察觉到自己亲娘的脸色不太好,原本泪眼婆娑的眼底流出泪水,一脸悲痛的样子让他彻底慌了。
他有些后怕地咽咽口水,眼底的脆弱一闪而过,小声问道:“娘,您哭什么?儿子不是回来了吗?儿子现在好好的,您方才不是还宽心了吗?怎么又哭了?”
他不这样问还好,他一问石锦绣的泪水就如同放闸的洪流一样止不住地往下坠。
“渊儿,这是什么意思?你告诉我,这是何意?”
苏淮山心里生出一个可怕的念头,但他不敢承认,抬眸望向自己的儿子,谁知竟见自己的儿子也红了眼眶,他眼底的希冀瞬间熄灭,眼底泛红,垂在膝盖上的拳头紧紧地握了起来。
其实这段时日,他一提到自己的夫人崔嫣然,便感觉到儿女的隐瞒,只是他不愿意往最坏的方向去想。
他心里一直存着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