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锦绣眼泪夺眶而出,苏淮山似有所感,转身望过来,便对上了石锦绣通红的眼,他的心脏瞬间刺痛了一下。
“你……你是我娘?”
苏淮山眨眨眼,有些疑惑,但心脏酸痛的滋味却明明白白地告诉他,眼前这人大概就是自己的母亲了。
“山儿……”
石锦绣点头,颤巍巍地疾步上前,一把抓住苏淮山的胳膊,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更咽道:“山儿,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自从听说你重伤失踪,为娘没有哪一日是放心的。如今瞧见你还站在为娘的面前,为娘不知道有多高兴。”
苏淮山见自家老娘哭成泪人,心里有些发慌,却又手足无措,他抬眸望向苏程渊,想要寻求帮助。
苏程渊知道自己的亲爹是个不善言辞之人,扶住石锦绣,轻声宽慰道:“祖母,您别哭,我爹虽然性命无碍,但身上的伤还有大半没好,如今更是失去了从前的记忆,记得的人和事寥寥无几,您先别激动,咱们进屋再说。”
石锦绣心里一咯噔,脸色白了几分,摇摇欲坠的点头道:“好,好,进屋再说。”
进屋以后,石锦绣紧紧抓住苏淮山的手腕,像是怕他会突然消失一样,眼底闪烁着泪光,更咽道:“山儿,这么多年,委屈你了。你已经多年没有回来了,为娘看你比从前憔悴了不少,这心里比割肉还疼,好在你性命无忧,不然为娘怎么活得下去。”
她已经白发人送黑发人好几次了,她亲生的儿子如今就只剩下苏淮山一人,她再也不想连自己最后一个儿子也失去。
苏淮山看老娘如此悲痛,就算是石头心肠也不免有些泛酸,他张了张嘴,憋了老半天才憋出一句宽慰的话:“娘,您先别哭了,儿子这不是好好的吗?身上虽然有些伤,养一养也就好了。况且,您不是还有渊儿吗?回来的路上,我听渊儿说如今他已有两个嫡子,也能继承咱们忠义侯府的衣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