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p>

这一本正经的，就是为了证明这个？</p>

该说他傻呢还是萌萌哒呢？段十一揶揄一下他还真较真啊？</p>

哭笑不得地帮他把手拔出来，大白咬的算轻的，没出血，就一排牙印。</p>

大概是看颜无味没啥攻击性，大白看了看小草，打算走过去舔舔颜无味的。</p>

结果段十一轻咳了一声。</p>

大白立马爪子一甩，吐着舌头趴去了段十一的腿上，尾巴直摇。</p>

包百病看得直乐：“这狗可真有灵性。”</p>

“那是。”小草道：“我家师父简直是个半仙，养的花都开得比别人的好看，养的狗也通灵性，都不知道咋养的。”</p>

段半仙笑眯眯地道：“就正常养，只是我的光华会润泽到他们，所以跟普通的不一样。”</p>

说他胖还真喘上了！小草撇撇嘴，转身就往外走。</p>

颜无味看了一眼段十一的轮椅，微微一笑，上前去走在小草身侧：“是个什么样的案子？”</p>

两人就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了，留下包百病推着轮椅，和大白一起走在段十一背后。</p>

段十一眯着眼睛看了前头那两个人半响，终于发现哪里不对劲了。</p>

小草的衣裳，哪里来的？</p>

昨儿就想问了，那一身男不男女不女，裙子不裙子，裤子不裤子的衣裳到底是谁给她的？穿的那一身黑哟，跟颜无味站一块儿就是俩乌鸦！</p>

低头一瞧，嘿，背后裙角边儿上还有摘星宫的银龙图案。</p>

问都不用问了，颜无味这家伙真是选对了事做，开个衣裳店子，什么衣裳都往小草身上套。偏生这是个不注意外表的，给什么穿什么，跟人穿成套了都不知道！</p>

他咋收了这么蠢的徒弟？</p>

路走了一半了，也不可能叫人回去换，段十一只能闷不做声。</p>

到了城隍庙，庙子里外都被六扇门的人守着。看见段十一，守着的人拱手道：“段捕头，现场就在里面。”</p>

城隍庙门口有很高的门槛，段十一看了看台阶，再看了看自己的轮椅，最后笑眯眯地看着颜无味：“既然来了，就是要帮忙的，无味啊，你和包百病一起把我抬进去吧。”</p>

颜无味眯眼。</p>

小草捞了捞袖子：“没关系，我也可以抬。”</p>

“有男人在旁边，哪里还需要你动手。”段十一笑道：“那岂不是太看不起颜掌柜了？”</p>

颜无味深深地看了段十一一眼，然后点头：“我帮忙抬。”</p>

“好嘞。”段十一轻轻击掌：“走吧。”</p>

包百病和颜无味一左一右抬着他的轮椅，从门口阶梯上去，又要跨门槛。</p>

本来段十一这个人是不重的，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抬起来跟座山似的，包百病差点就给跪下了。</p>

段十一面容温和，颜无味面无表情地道：“你有本事用千斤坠，有本事就把这轮椅给坠烂了，等会爬着回去！”</p>

“怎么会呢。”段十一声音极轻：“我还有徒弟呢，要是轮椅坏了，也是她背我。”</p>

颜无味手一松，段十一直接在空中一个晃悠，差点摔下去。</p>

这俩较劲的，包百病虚弱地道：“你们考虑一下我的感受行不行？我要抬不动了！”</p>

前头暗潮翻涌，后头牵着狗的小草完全没发现，她瞧见的就只是大魔头和大捕头其乐融融，互帮互助地进了城隍庙的门。</p>

血腥味扑面而来，大白站在门口死都不愿意进去，浑身的毛都抖了起来。</p>

小草瞧了里面一眼，平静地转身，出去扶着门狂吐。</p>

庙里的菩萨像上挂满了残肢，手、脚、肠子、肚子四处都是，饶是颜无味看了，都忍不住皱眉。</p>

这也太残忍了！得多大仇才会把人砍成这样啊？刀卷刃了没啊？</p>

“这是最近长安的失踪名单，因为尸体没有头，身份不好确认。”有捕快递了个单子给段十一：“请段捕头过目。”</p>

小草等人都凑过去看。</p>

单子上失踪人的名字还挺多，不过看后头年纪和性别的备注就可以排除掉一些。</p>

就这死者的四肢皮肤来看，应该是三四十岁的人。就身体来看，怎么也是个女人。</p>

于是名单上的男人和小孩都划掉，剩下不到十个人。</p>

“这等于大海捞针啊，要怎么确认尸体身份？”小草皱眉。</p>

包百病想了想，跑去观察那些残肢：“应该有什么身体上的特征吧？”</p>

段十一抿唇：“你们觉得，凶手为什么会碎尸？”</p>

“因为特别恨这个人！”小草立马答。</p>

颜无味想了想：“也许是因为好玩。”</p>

包百病摸着下巴一脸认真地道：“我咋知道？”</p>

段十一轻笑：“杀人本来就是一件对心理有挑战的事情，更何况是杀完了还要碎尸，够恶心的。要不是为了掩盖什么，凶手不必这么大费周章。”</p>

“你的意思是，凶手把这个死者的身份特征都拿走了？”</p>

“是啊，不然为什么拿走了头，又要碎尸？”段十一推着轮子，走近那菩萨石像旁边看了看：“而且切得跟要拿去熬汤似的细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