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谁喜结连理，也与我无关。”</p>

她对陈嘉佑道：“行了，我也累了。”</p>

“回府休息吧。”</p>

她缓下言语，算是给他一个台阶下。</p>

陈嘉佑不甘：“你这么打了本王，就当作过去了？”</p>

“是你自找的。”</p>

沈晚舟丝毫不惯他，转身就走。</p>

她走了四五步，见陈嘉佑始终不动，顿了顿：“还不跟上来？”</p>

他下意识上前一步，当即转头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匆匆放下狠话，跟上沈晚舟。</p>

“裴大人，日后好自为之吧。”</p>

他们走后，一时间岸边寂静无言。</p>

原本的花灯早已被水流带走。</p>

被刚刚那一出闹得，我们都没了闲逛的心思。</p>

我们下意识四目相对，却同时尴尬地撇过眼去。</p>

我清了清嗓子：“要再去走走吗？还是......”</p>

她缓缓摇头：“回去吧。”</p>

“好，那我送你。”</p>

她低声应好。</p>

一路沉默无言。</p>

我心中想着事情，面上便带了几分郁气。</p>

却听见郑沅芷小心问我：</p>

“大人是为刚刚一事心烦吗？”</p>

“是为了......沈将军？”</p>

她看着我，带着几分不自觉的紧张。</p>

我张嘴，颇有些迟疑。</p>

还没说什么，她匆匆避开我的视线，恍若无事地笑道：“我很早之前便听说过沈将军力退了党项人，当时、当时心中只觉得敬佩至极......”</p>

她胡乱地说着：“若我是男子，自然也会敬爱沈将军这样的女子。”</p>

我没有打断她，而是顺着她的话应着：“当初我确实觉得沈将军巾帼不让须眉，敬佩至极。”</p>

她沉默下来，静静听着。</p>

“我与沈将军的婚事曾在京中被不少人嘲讽，想来这些你或许有所耳闻。”</p>

“......是，说当时裴大人为了沈将军辞了官。”</p>

“这是事实。”</p>

其实事到如今，我也不知道要和郑沅芷说什么。</p>

猝不及防之下，我们谈及此事。</p>

“当初辞官，确有私情，也因沈将军掌兵权，皇帝忌惮，便想要借夫妻纲常逼她。”</p>

她认真听着，双眼直直地看着我。</p>

“后来呢？”</p>

“后来大人为何和沈将军和离？真的......心甘情愿吗？”</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