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秋风将京都的树叶一夜染成金色，从清晨天未亮开始，就有环保工人辛勤的打扫街道，街边堆满了小山一样金色的落叶。</p>

欧科的业绩稳步增长，但依旧不尽如人意，距离明歌承诺给傅时修的业绩点还差的不是一点半点。</p>

周例会结束后，厉丽跟着明歌回到办公室。</p>

办公室的门一关上，厉丽便将会议资料放在明歌桌上，神色凝重，“艾总，看林副总刚刚那话的意思是，如果城西的项目再不动工的话，他就要请示董事会，质疑你的工作能力问题，咱们怎么办？”</p>

明歌喝了口水，“林副总工作能力没问题，就是脾气太差了，性子急的不行，每次拿下一个项目就恨不得马不停蹄的开工，我看了去年欧科的项目执行表，林副总手里两个项目都是初期规划没做好，匆匆开工直接导致项目后续资源跟不上，停工损失巨大……”</p>

“那您在会议上怎么不说这个事儿？”</p>

“我说这个？”明歌看了厉丽一眼，“我要是说这个的话，就不只是城西地皮开发案的问题了，恐怕以后有段时间里，整个公司都是我和林副总明争暗斗，有些人就坐收渔翁利了。”</p>

“有些人？”厉丽没明白这话，犹豫了一下，“小傅总么？”</p>

明歌朝着办公室的百叶窗看了一眼，从百叶窗的缝隙里可以看到外间秘书室里，裴总的秘书周沐沐正在整理资料，依旧是一副人淡如菊的样子。</p>

放眼全欧科，工作最清闲，说话还最有分量的也就是这位周秘书了。</p>

平时温温柔柔的，对谁都是一副温和的态度，偶尔有个例会上，却总能搬出裴总的话来，怼的高层们脸色发青，尤其是林副总。</p>

明歌对裴总是越来越好奇了，“厉丽，你在欧科工作几年了？”</p>

“到今年年底，就整两年了。”</p>

“你见过裴总么？”</p>

“见过的，”厉丽点头，“每年的年会，裴总是肯定会参加的。”</p>

“他这个人怎么样？”明歌托着腮，另外一只手百无聊赖的转着签字笔。</p>

“裴总么？”厉丽正在给窗台的花浇水，闻言仔细的想了想，“裴总这个人给人的感觉是对谁都很亲切，但是其实又挺有距离感的，虽然不管公司的事情，但是却对公司的事情了如指掌，林副总不喜欢他，但是小傅总很怕他，其他的高层私下对他褒贬不一。”</p>

“我不是问这些。”明歌将办公椅转了一圈，背对着办公桌，冲着厉丽眨了眨眼，“我是想问，裴总长得帅么？”</p>

厉丽一愣，嘴角也跟着抽了一下，一副‘您是认真的么？’的神色。</p>

“真的，长得帅么？”</p>

厉丽正要回答，目光忽然越过明歌的肩膀，落在她身后时微微一滞，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艾总，刚刚会议上林副总说这个月月底要召开董事会……”</p>

“先不说这个，”明歌摆摆手，“我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我呢，裴总长得帅不帅？”</p>

“挺帅的……吧。”</p>

“什么叫挺帅的吧啊？”明歌嫌弃的看了她一眼，忽然想到了点儿什么，又兴致冲冲的问道，“跟傅时修比怎么样？”</p>

厉丽的脸色僵了又僵，“这个，不好比。”</p>

“怎么不好比了？”</p>

“裴总是幽默风趣的，傅总……傅总是……”</p>

“是古板的小老头是不是？”明歌说完自己都笑了，“我前两天在洗手间里面听到一八卦，特别好笑，说裴总和傅总两个人的，你要不要听？”</p>

“不要了吧，”厉丽的脸色直接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