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序蓦地就嗤笑出声，他伸手轻摸她的脸蛋，声音温柔似水：“你最想要的，不就是盛时宴的自由吗？你当初跟我闹，你连上床的时候都说不喜欢我了，不就是因为当初我没有帮你娘家没有帮着盛时宴吗？行，现在我帮你，但是盛渺你记住这不是情分，这是价码，这是你回到我身边当陆太太的价码！”</p>

“当然，你也能拒绝！”</p>

“但是我敢保证，没有我的帮助，盛时宴十年大牢是坐定了！盛渺，让我帮你回忆回忆，你那个哥哥从前是有多优秀，有多少名门千金惦记来着？若不是他一朝失足进去，若不是盛家倒了，再过两年他也该是儿女双全了吧！”</p>

……</p>

若说从前，陆怀序撕碎的是盛渺的身体。</p>

现在，他撕碎的便是盛渺的心。</p>

他们终于扯开所有的遮羞布，不再遮遮掩掩，说话直接直白，他要她当这个妻子不是因为感情，而是因为利益和门面。</p>

盛时宴的自由，就是他给她开的价码。</p>

盛渺没有矫情地拒绝。</p>

但她也没有立即同意，她的手死死地抓着床单，她克制着自己全部的情绪看着他，轻声说：“我需要考虑一下！”</p>

陆怀序丝毫不意外。</p>

他晦暗地想，人都会成长盛渺也不意外，当初那个红着脸叫他陆怀序的小姑娘，早就不存在了，她现在是陆太太。</p>

他心情不错，伸手轻摸她的脸蛋。</p>

他凑近她的脸，灼灼的男性气息喷洒在她柔嫩的脸蛋上，他的语气似乎还带了一丝丝的暧昧：“我相信你会做出最正确的选择！陆太太！”</p>

……</p>

当晚，陆怀序没走，留下来过的夜。</p>

只是他睡了沙发。</p>

灯关着，病房里幽暗而安静，只有彼此轻浅的呼吸声……虽然尽量放得平和，但是谁都没有睡着。</p>

盛渺小脸贴在枕上。</p>

陆怀序的话不断在脑子里回荡，他说，只要她留下来当陆太太那么他会出手帮盛家帮哥哥盛时宴，那样，哥哥不用坐牢。</p>

她说要考虑，其实她早就知道自己的决定。</p>

她只感觉到可悲，一年多前她那样地求着陆怀序，他却选择视而不见……如今不爱了，命运却还是将她绑在他身边。</p>

一整夜，盛渺没有睡着。</p>

天亮时分，护士敲了门进来，推开门的瞬间一丝光亮泄了进来，就像是黑暗的世界忽然倾进来一束光。</p>

光亮刺眼，陆怀序挡着眼坐起来。</p>

他是陆氏医院的老板又年轻英俊，小护士几乎不敢看他只轻声说：“陆先生，陆太太该换药了！”</p>

陆怀序轻点了下头，看向盛渺。</p>

盛渺也醒了但脸色看着憔悴，而她身后的雪白枕头湿了一大片，想来昨晚哭了大半夜……跟他当夫妻，她就这样委屈么？</p>

陆怀序目光深邃。</p>

他用舌头顶了顶口腔，随后嗤笑一声，起身去洗漱了。</p>

出来时，护士已经换好药了。</p>

她轻声交代：“愈合得很好，应该不会留下疤痕，这几天伤口最好还是不要碰水。”</p>

盛渺点头，看着护士出去。</p>

病房里只剩下夫妻两个，陆怀序盯着盛渺的脸看，正想讥诮几句。</p>

手机响了。</p>

是秦秘书打来的，提醒他魏老师今天抵京，已经安排了晚上的饭局，届时可以带着白筱筱过去给魏老师过过目。</p>

秦秘书声音不小，盛渺也听见了。</p>

陆怀序看了盛渺一眼，</p>

他对着那边的秦秘书开口：“我知道了！”</p>

他挂了电话，修长手指把玩着手机，轻描淡写地问：“不想问我点儿什么？”</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