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女儿思来想去，还是认为此事有失妥当，这才来询问父亲的意见，不知父亲……”</p>

话未说完，季国蘅铁青着脸色一掌重重地拍在旁边小桌上。</p>

半凉着的茶水在杯中晃动，溅上桌面。</p>

“简直是胡闹！用聘礼做嫁妆，别说是高门大户，民间都无人敢如此行事！”</p>

季国蘅气得咳嗽了几声，双眸猩红，拍桌的掌攥成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你母亲这是要我季国蘅把这张老脸都丢光吗！”</p>

季安宁垂眸噤了声，不知过了多久，面前暴怒着的季国蘅才稍微冷静了些，脸色缓和了一瞬。</p>

“她的性子我了解，定是她逼得你把这聘礼分出来。”</p>

眸底划过一丝愧疚，他缓声叹气：“安宁，你母亲咄咄逼人，你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这么多年，真是委屈你了。”</p>

换做平常女子早就哭天抢地了，可季安宁已经习惯白氏的不公。</p>

所以才会这样平静地将事说出来。</p>

然而聘礼于她而言不过身外之物，她视国公府的名声，父亲的颜面为重中之重。</p>

想到这里，季国蘅心底越发愧疚，三言两语甚至是责骂都无法让白氏一碗水端平，他的大女儿，终究还是受了太多委屈。</p>

对季国蘅的心思并未察觉，季安宁抿唇思考了一会，看向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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