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p>

这是什么鬼？</p>

众人全都愣住了。</p>

跟见了鬼一样！</p>

只见纸飞机晃晃悠悠，在空中打了个圈儿，然后平稳地缓缓朝外飞去。</p>

飞机落地时，早已飞出了殿门外，距离众人已有六七丈之远，比先前投掷的纸团远多了。</p>

老朱陛下两眼瞪大，一脸不可思议。</p>

就连一旁的李善长也露出惊异茫然之色，目光复杂地看了看自家儿子。</p>

“文和，快说说，你是如何做到的?”太子标满脸惊奇地道：“同样是纸，为什么你折叠几下便能飞出这般远?”</p>

他亲眼看着李祺折叠了几下，就跟什么附体一样，飞出去老远！</p>

李祺摊开了手，笑道:“这就是科学！”</p>

“简单的说，我只是利用了空气中的漂浮之力和惯性势能，只要掌握了其中道理，天地万物，皆可为己所用，包括空气，阳光等等……”</p>

太子标一脸茫然地看着他，虽然完全听不懂，但感觉……好厉害啊!</p>

老朱陛下则是和李善长对视了一眼，二人都被震惊得没有吭声。</p>

半晌，太子标这才好奇道：“那你刚才投掷之前，对它哈了一口气，那口气有啥说法?”</p>

李文和脸颊一抽，嘴角一扯。</p>

嗯，这口气，真没啥说法。</p>

属于玄学范围，科学没法解释。</p>

“好了，夜深了，都下去吧！”</p>

老朱陛下开口道。</p>

不知道为何，他脸色一直都很古怪。</p>

直到李善长和李祺父子离开后，老朱陛下这才看向了太子标。</p>

“标儿，你有没有看出来？”</p>

朱标闻言一愣，随后满脸茫然地问道:“父皇说的是……”</p>

“文和这孩子才思诡谲，高深莫测，非常理能度之！”</p>

老朱陛下给出了一个不算好也不算坏的评价。</p>

“但，真正让人担心的地方，这孩子竟然有开宗立派之心！”</p>

“什么？”太子标震惊了，“开宗立派？那什么科学？”</p>

“没错！”老朱陛下点了点头。</p>

“一眼就知道，这科学绝对不是出自儒学！”</p>

“文和要真是这么做的话，只怕会沦为天下公敌、众矢之的啊！”</p>

李文和展现的科学，说白了就是一些“奇技淫巧”，出身工匠之道。</p>

可儒学传承千年之久，霸主显学地位无人撼动，早就是民间推崇维护的正统学说。</p>

“你要找机会提醒一下文和，千万别搞这些，咱害怕他吃亏啊！”</p>

老朱陛下忧心忡忡地开口道。</p>

那些个文人儒生，手段阴险着呢！</p>

文人的笔，可比武夫的刀，更能要人命！</p>

太子朱标笑着点了点头，不过又提出了质疑。</p>

“父皇，关键在于文和这科学……利国利民啊！”</p>

“比如水泥，比如新盐，这些可都是文和依据万物之理才做到的！”</p>

听了这话，老朱也是骤起了眉头。</p>

你说科学没有用吧，那就是胡扯。</p>

水泥混凝土没有用吗？</p>

新盐没有用吗？</p>

全都是利国利民的好东西！</p>

“父皇，儿臣觉得，我们不能因噎废食！”</p>

“文和这身好本事，得传承下去……”</p>

太子标似笑非笑地开口。</p>

老朱陛下见状心中一动。</p>

“说说你的想法。”</p>

“先前诸将都存了心思，想将子弟扔到青龙山，这就是个好机会。”</p>

“这些勋贵子弟平日里仰仗着父兄权势，一个个的嚣张跋扈仗势欺人，应天府那边早就怨声载道了，不如直接全部扔去青龙山，也能造福京师百姓。”</p>

太子标侃侃而谈，笑道:“另外儿臣这些弟弟们，从小接受儒学正统教育，该学的也都学了，-成天憋在宫里面反倒是会憋出毛病，不如连同那些祸害全部扔去青龙山……”</p>

老朱陛下越听越觉得有意思，最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