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霜：“五块。”</p>

刘十三数了数，掏出五块红薯干，小心地放在程霜手掌上。</p>

刘十三：“你慢点吃，我外婆做的，可好吃了。”</p>

程霜怒不可遏，往嘴里塞了一块红薯干，发现咬不动，不死心，攥着拳头用力嚼，马尾辫跟着晃，说话含混不清：“我要的是钱！不是红薯干！可恶！完全嚼不动！”</p>

程霜勃然大怒，同学们瑟瑟发抖，刘十三赶紧劝慰：“要不你先放他们走，我明天给你弄点钱。”</p>

程霜说：“真的吗？”</p>

刘十三想了想，拿出小本子，端端正正写下一行字：明天给程shuang钱。</p>

刘十三说：“这个本子上记下来的事情，我都会做到。”</p>

程霜狐疑地翻看，边看边啧啧有声。刘十三闭紧双眼，感觉程霜在肆虐他内心的花园。</p>

最后程霜还是信了，眉开眼笑说：“那我明天还在这里等你。”</p>

刘十三还小，他不知道反派的信任多么难得，第二天下课，他果断辜负了程霜。</p>

程霜观察他捧着的东西，迟疑地问：“这是什么？”</p>

刘十三介绍：“这是我外婆煮荞麦糊的铁锅，少说也有五斤重，是值钱的好东西。”</p>

程霜举不起铁锅，只好梆梆敲着：“你不是在本子上写了要给我钱吗？难道那不是个神圣的本子吗？”</p>

刘十三严肃地说：“当然神圣了，所以那条承诺没有划掉。我认真搞钱了，王莺莺不给，弄来这口锅我已经尽力。如果你不满意，我再想办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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