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像礼司的心情很复杂。
他刚下定决心要阻止自己的王作死,结果酒醒后卫宫川就直言顺其自然就那样吧。
宗像礼司一方面觉得自家王真不愧是理智冷静克制的青之王,同时又觉得这样的青之王……有些憋屈。
王任性一下也没什么嘛。
不行!打住!不能这样想!卫宫川好不容易正常了,别再将他引到自我毁灭的道路上!
可是……之前黑发青年醉酒的样子又不断在脑海里闪啊闪,帮助王完成他的心愿,不正是氏族存在的理由吗?
不行!停下来!王的愿望是个悖论,会死人哒!!不能看着他去作死!!
这一刻宗像礼司突然有点明白上辈子草薙出云的悲伤了,为了给死去的十束多多良报仇,周防尊不断使用赤王力量,哪怕所有赤族的人都知道继续下去周防尊会死,可他们依旧无法阻止周防尊,甚至还要帮助他完成心愿,直至死亡。
那种看着自家王走在死亡之途的感觉……真是太糟糕了。
宗像礼司叹了口气,他索性直接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夏川鱼挑眉:“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您不像是一个会改变主意的人。”宗像礼司慢吞吞的道:“您是王,我是氏族,不管您想做什么,我就算不赞同,也不会故意破坏,所以能给我说一下吗?”
夏川鱼有些意外宗像礼司会直接问出来:“真是难得啊,我还以为你会自己分析判断呢。”
宗像礼司淡淡道:“站的位置不一样,看到的风景也不一样,凭借自身狭隘的认知去揣测他人,这是相当愚蠢的事。”
顿了顿,他突然笑了:“就如您刚才所说,人心中当充满敬畏,不是吗?”
夏川鱼看着宗像礼司,竟觉得有些轻松,他也笑了:“怎么说呢……果然不愧是青星剑选择的主人,如果不是我,我想你才是当之无愧的青之王吧。”
宗像礼司莞尔:“讨论没有发生的事情没有意义,请您不要转移话题。”
夏川鱼讪讪道:“好吧,我告诉你们一切。”
夏川鱼从头开始讲,将圣杯战争中隐藏的故事娓娓道来,他讲了自己养父的愿望,讲了伊莉雅的死,讲了他的打算,讲了他和吉尔伽美什之间的谈话,最后他总结道:“虽然英雄王为人恶劣傲慢,说话粗鲁难听,但如果屏蔽掉脏话,再用语言艺术美化一下……吉尔伽美什说出的话其实极具指导人生的价值。”
宗像礼司听完后长出一口气,旁边的十束多多良早就懵逼脸了,或者说俩人根本没想到圣杯战争中还隐藏着无数致命陷阱和荒诞不可言的谬论。
什么圣杯仪式就是一个陷阱,什么英灵全都是献祭品,什么魔法和魔术不是一回事,什么徒弟杀了老师,什么亚瑟王是喂可爱的女性……
“那么您放弃了之前的打算?可是您之前给爱因兹贝伦家族写信,会不会暴露您?”
夏川鱼笑嘻嘻的道:“谁说我放弃来着?虽然改变过去这种事不能做,但给这一次圣杯战争添点有趣的乐子……还是没问题的。”
他兴致勃勃的道:“我和吉尔伽美什谈好了,最后圣杯归他,他要许愿。”
宗像礼司皱眉:“……您告诉他四次圣杯战争中发生的事了吗?”
“没有埃”夏川鱼理所当然的道:“我告诉他的是五次圣杯战争里发生的事。”
所以一点也不具备参考性,更不会对第四次圣杯战争产生任何影响吗?
宗像礼司突然觉得英雄王有点倒霉埃
“那您还将许愿的机会让给他?”
夏川鱼唇角上挑:“许愿这种事嘛……还要看最后谁技高一筹。”
“而且……虽然我很感激他点醒了我,可他讥讽嘲笑我一晚上也是事实,我为什么要好心的告诉他远坂时臣的目的?”夏川鱼可没忘记第五次圣杯战争中,是吉尔伽美什用天之锁将他从沉眠中抽醒,害的他不得不参加圣杯战争的,最后伊莉雅之死……英雄王也有责任!
夏川鱼呵呵:“万一在这个世界里,远坂时臣真的赢了呢?到时候远坂时臣用令咒命令英雄王自杀,真不知道英雄王会是什么反应,想想就觉得期待。”
宗像礼司:“……………………”
第二天,夏川鱼拉着十束多多良,腰间挂着青星剑,一大早就冲到了飞机常
他等了许久,总算等到了从德国来的飞机。
当一个身穿白色圆领外衣,头戴白色大帽,有着一头银发的女子从飞机上下来时,夏川鱼顿时兴奋了,他低声对十束多多良以及宗像礼司道:“看到没?那就是我养父卫宫切嗣的妻子,爱丽斯菲尔·冯·爱因兹贝伦。”
十束多多良赞美道:“真是一位温柔美丽的女士。”
“当然,爱因兹贝伦家族的人造人都是以冬之圣女为蓝本制作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