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一点，兹白渚突然觉得双目泛黑。

他根本无法活着将情报带出来。

“这副我改良过，我们可以共享画面，手柄由我操纵。”

VR眼镜看电影，戴着眼镜的人会跟着镜头的视角移动，那感觉就像自己在现场亲身经历一般。

《烬》的故事主线跟他的人生颇为相似，里面也有一种纯粹瞎编的密码，他如果利用这些将情报传递出去……但他无法操纵手柄。

VR时代，一部VR电影会构建一整个地图，里面所有人的行动都是实时更新的，而观看电影的人可以通过手柄移动以观看不同地方的场景，当然观影者也可以选着跟着镜头观影。

不过观影人虽然出现在了电影里，但跟电影内容毫无关系，电影里出现的人不会受观影人任何影响。

每次他想起有关黑卅的事情的时候，兹白渚的脑袋都会跟炸裂般一样难受，这是催眠留下的后遗症。

黑卅的人如此有恃无恐，就因为他们已经排除了一切他可能传递情报的可能。

兹白渚跟着兹族的操纵换着场景，而他也在场景变幻过程中留下了一堆信息。

VR观影会留下观影人的浏览足迹，只要兹族将这条眼镜交给父亲，又或是只要兹族接管了特情部，他留下的档案以及这副眼镜就能留给兹族有关黑卅真面目的情报。

没想到他护了那么久的兹族，还是不得以将兹族拖入了这个深渊。

他还是不能说话，只能跟着兹族的操纵移动着视角。

但这一刻他想到了兹族还没被人贩子拐走之前时时刻刻都黏着他的时候。

能在《烬》里留下最后的密码已经是兹白渚回光返照的结果了。

度过那个亢奋期，他的生命正在迅速衰竭。

在生命的尽头能跟着兹族看看他生前留下的作品，似乎挺好的。

最重要的情报已经留在了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