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该处置了她。”赵夫人点头。</p>

“那时候奴婢发烧了，脚上也有伤，才安排了雨凝去。如今想想，奴婢便是病中硬撑着去照顾少夫人，也比雨凝稳妥。”海棠又掉下了眼泪，很是悔不当初。</p>

赵夫人看了都有些动容。</p>

叹息一声，赵夫人招呼海棠上前，拉住她的手：“我会请国公夫人再查查那件事。你方才说的没错，只有你们少夫人好，才有你的荣华，你要好好照顾她。”</p>

海棠应下。她和康管事都抹去了痕迹，又过了这么几日，还能查出什么？</p>

海棠上前摸了摸赵曼香的额头：“不烧了。少夫人睡了多久？”</p>

“我来了以后，和她聊了一盏茶的功夫，她看起来困极了，竟直接睡了过去。算起来，她已经睡了多半个时辰。”赵夫人神色黯然。</p>

“少夫人已经两日都没有发烧了，想来是病后体虚，神思困倦，休养几日就会大好了。夫人不要太过忧心。”海棠温言安慰。</p>

赵夫人起身，又叮嘱了几句，便离开了。</p>

海棠一直将赵夫人送上马车。</p>

赵夫人始终在不动声色地观察海棠。海棠她态度恭顺，一路上回禀起赵曼香用药、膳食等事，都一清二楚，头头是道，听起来她的确用心伺候了赵曼香，处处为她考虑。</p>

不像是轻狂歹毒的。</p>

赵夫人放下心来。</p>

海棠回到齐芳院，与青提一起，将新请的平安符贴在屋子里。</p>

青提小声说：“方才，赵夫人要接少夫人回娘家养病，少夫人不肯走，还口口声声说生是盛家人，死是盛家鬼。”</p>

海棠叹了口气。</p>

何必呢？</p>

如果她是赵曼香，就顺着盛怀瑾的心意，和离回家了。</p>

眼看盛怀瑾不会回心转意，堂堂尚书府嫡女，又何必活成这种卑微模样？</p>

海棠轻轻摇了摇头。或许，她真的不懂情爱吧。</p>

她只想能过上安稳富足的日子。</p>

赵曼香的身子慢慢好了起来，惊惧发作的次数越来越少，只是始终没有精神，白天要睡上两到三个时辰。有时候，她听管家婆子回话，听着听着，竟然能打起盹来。</p>

海棠便帮着处理许多事务。</p>

海棠逐渐积累了不少经验，处理起事情来，慢慢得心应手了。</p>

谢玉兰递了帖子进来，他哥哥和朋友一致同意，今后就在玉壶春雅集。</p>

海棠很是高兴，派人给穆管事送了消息，让穆管事务必配合谢玉轩，将雅集办好。</p>

到了这个月雅集的时候，谢玉兰要来凑热闹，海棠便也亲自去了玉壶春。</p>

七个少年才俊，各有特色，都算得上养眼。他们相中了一楼大堂的水池，便在它周围摆了桌案，请人帮忙出韵命题，七人各写一首诗。</p>

一炷香的功夫之后，茶楼的人将他们写的诗悬挂起来，七人互相点评。</p>

前来饮茶的宾客见了，有喜欢诗词歌赋的，也凑了过来。</p>

谢玉兰笑道：“哥哥，你们自己评来评去，有什么意思？不如让围观者也来评一评。”</p>

“行啊，谁怕谁。”谢玉轩仰头自信地说。</p>

其他几个才子也表示赞同。</p>

海棠便拿剪刀和布头，很快剪了一些花朵。围观的人若是觉得谁的诗最好，就把花朵放在相应的桌案上。</p>

他们几个能聚在一起，自然水平不会相差太多，不一会儿，每个人的桌案上，都有了不少布花。</p>

其中，百里策桌案上的花最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