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正午时分,船抵竟陵之前另一大城汉南,近码头处泊满船只,却是只见有船折返,却没有船往竟陵的方向驶去。</p>
船家去了打听消息,却是众说纷纭。</p>
有人说有强盗封河劫船,有人说竟陵城给江淮军破了, 甚至谓有水鬼在河道中凿船,总之人心惶惶,谁都不敢往前头开去。</p>
这船家当然不会例外,无论许扬等如何利诱,总不肯冒此风险。</p>
李越到此的目的当然是收下这个时代另一名军事大家,此人名为虚行之。</p>
李越忽然出人意表地长身而起, 高举金子, 大喝道:“谁能告诉我竟陵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锭金子就是他的了。“</p>
他的声音含劲说出, 立即把嚣哗吵闹得像墟巿的所有声音压下去。</p>
人人目光射来,当见到他举在半空那黄澄澄的金子后,七成的人都嚷着“知道“,且轰然起立,场面哄动。</p>
“铮!“</p>
李越却是用出了无形剑气,对着桌子就是一指,这桌子上面竟然出现了一个规整的拇指大的窟窿。</p>
这几句话后,登时所有人都坐了回去,再不哼声,就在此时,一个书生打扮的中年汉才油然站了起来,说不尽从容自若。</p>
李越喝道:“你们继续吃饭,大爷不欢喜给人望着的!“</p>
众座客噤若寒蝉,各自埋首饭桌,谈笑的声音也大大降低了。</p>
李越指着那中年儒生道:“你过来!“</p>
中年儒生来到台旁,伙计慌忙为他加设椅子。</p>
伙计退下后,李越将金子放在儒生跟前, 淡淡一笑道:“先听听你凭什么资格来赚这金子。“</p>
儒生微笑道:“在下虚行之,乃竟陵人士,原于独霸山庄右先锋方道原下任职文书,今早才乘船来此,请问寇爷,这资格还可以吗?“</p>
这人说话雍容淡定,不卑不亢,三人都不由对他重新打量。</p>
虚行之大约是三十许岁的年纪,双目藏神不露,显是精通武功,还有相当的功底,长得眼正鼻直,还蓄着五绺长须,配合他的眉清目秀,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气度。</p>
虚行之仰首望向李越,油然道:“用兵之要,军情为先。这位爷可否多添一锭金子?“</p>
“若你说的不值两锭金子,我就割了你一只耳朵。“</p>
虚行之哈哈一笑, 把两锭金子纳入怀内, 夷然不惧道:“诸位放心, 这两锭金子我是赚定的了。“</p>
“还不快说!“</p>
虚行之仍是好整以暇, 徐徐道:“竟陵现在是外忧内患,外则有江淮军枕重兵于城外,截断水陆交通;内则有倾城妖女,弄致兄弟阋墙,互相残杀。“</p>
“那妖女是否叫婠婠?“</p>
今次轮到虚行之讶道:“这位爷怎会知道婠婠此女呢?“</p>